管家貼著牆面,繃緊著腰背站直,把過道全部讓給他。
智慧管家是服務型管家,所以對人的情緒捕捉十分敏感,比如現在,他就知道此刻不宜靠近這個過分危險的男人。
江厭淮找到簡睢的酒櫃,專挑貴的。
一次性拿了一筐,扛上露天陽臺曬太陽。
還讓智慧管家給他配上冰塊,在一旁侍候。
智慧管家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簡睢給江厭淮設了許可權。
江厭淮並不是悠閒地喝酒,他喝酒的速度和心情成正比,越是煩躁,喝得越猛,而且喝酒不上臉,也不容易醉,灌完幾瓶價格昂貴的酒水,也就湊近在嘴邊能聞到酒氣。
江厭淮一直喝到,遠處回家的路上,出現一輛黑色的車。
正是昨天那輛。
不多久,車子在大門前停下,簡睢從車上下來,身上換成了筆挺貼身的軍裝。
江厭淮喉結滑動,烈酒入喉。
這寬肩窄腰的樣子,和昨晚夢裡回家的樣子一模一樣,紐扣被他咬開之後,裡面的肌膚和臉一個色號,小麥膚色,肌肉紋理很清晰。
膚質細膩光滑,特別是沾了薄汗之後,涼涼的,淺淺淡淡的薄荷資訊素香味,撲面而來。
江厭淮又灌了一口烈酒。
張副官也跟著下車了,還從車上抱著厚厚一沓檔案下來。
江厭淮的目光一直鎖在他們身上,來回巡視,落在簡睢身上的時候,猶如在巡視自己的所有物,危險而霸道。
簡睢似乎有所察覺,視線抬起來,往這邊看了一眼。
江厭淮直接站了起來,好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確定簡睢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故意挑起唇角,面露邪笑,還舉了一下酒杯。
撩逗勾引。
簡睢微微皺眉,腳上的步伐不停,和張副官進了家,直奔書房。
江厭淮看著兩人前後走的樣子,一瞬變了表情,繃緊了下頜線。
張副官沒看到他,只是感覺到周圍有種危險的氣息,和昨天離開的時候感受的一模一樣,他抱著檔案,緊張地四下看看,仍是沒捕捉到那股危險的來源。
江厭淮把酒灌了,衣服也不換,就這麼穿著浴袍直接下樓,來到書房所在的樓層。
他敲響書房的門。
書房裡面,簡睢和張副官正在處理工作,聽到敲門的聲音,張副官剛準備去開門,簡睢想到了剛才對視的那一眼,抿了一下唇,站起身,“我去開。”
簡睢看著江厭淮身上的睡衣,皺緊眉頭,“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江厭淮直接擠進去,往裡面沙發上大爺躺,還枕著後腦勺,一臉輕鬆愜意的主人姿態,道:“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
簡睢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張副官抬頭看了一會,很識相地找了個藉口出去。
“上將,我有點渴了,我去拿瓶水喝。”
他走的時候,還很貼心地幫忙關上門。
江厭淮保持著大爺躺的姿勢沒變,只是眼神飄到了簡睢身上,簡睢沒在看他,走回書桌,繼續處理工作。
江厭淮心情不爽,語氣涼颼颼地問:“你昨晚去哪兒了?”
簡睢一臉疲態,道:“我去哪兒好像沒必要跟你報備。”
軍部昨晚出了事,他趕著回去處理,還要處理暴露出來的相關問題,後面還要做彙報工作。
因為他把江厭淮帶回家的事情,現在到處都有人在盯著他的一言一行,稍有不妥的事,馬上就會被放大,然後最終結果都是要彙報到總統那邊。
煩都煩死。
簡睢忙活了一晚上,累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他原本打算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