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為什麼?”陳喻追問。
霍馳想了想,道:“跟你當朋友很開心。”
陳喻嘆了口氣,“但是我們現在不算朋友啊。”
霍馳身邊沒有特別好的朋友。
他性格太過沉悶,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難免會覺得無趣。問題丟擲來了他會回答,偶爾會主動開口,不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人生乏善可陳,能拎出來講的有趣事情幾乎沒有,所以很少提及自身。
“交朋友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我將自己剝開給你看,你不能藏得嚴嚴實實,那樣就不叫交朋友了。交是交換的交,我告訴你一點我的事,你告訴我一點你的事,彼此瞭解才能算做交朋友。”
陳喻撐著下巴在夕陽中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她說話的語速一直都有些快,此刻卻刻意慢了下來,想讓霍馳仔細去理解她的意思。ΓiΓiwenc o
“你知道我那麼多事,但是關於你我一點都不知道,這樣怎麼能算是朋友?”
霍馳聽明白了,眼睛又垂下去,“我的事沒什麼可說的。”
似乎是怕陳喻誤會以為他不想將事情告訴她,霍馳匆匆補了句:“很無聊,你不會想聽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想聽。”陳喻湊過去彎下腰擠進他的視線裡,“霍馳,我現在就對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陳喻沒有劉海,也不戴眼鏡,那雙圓圓的眼睛從未被任何事物遮擋,所以此刻霍馳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眼裡自己的倒影。
他突然很想擋住陳喻的眼睛。
她為什麼不剪一個劉海呢,或者戴個眼鏡,這樣盯著他的視線就不會直直照到心裡最陰暗的角落。
霍馳在夢裡會對著陳喻發情,他覺得那不算是喜歡。愛意應該是純粹的,不能跟情慾混雜在一起。
可是他又不會想去操一個不喜歡的女生。
這到底算不算喜歡,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前幾天夢到你了。”霍馳決定告訴陳喻這件事,她那麼聰明肯定能幫他分清的。
陳喻眼睛亮了亮,笑著問:“夢到什麼了?”
“夢到我在操你。”
話音剛落,空氣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他語出驚人,陳喻反應不過來,笑容僵在臉上,直起腰的動作也停在半空。
這人一直都這麼老實嗎?
陳喻心裡嘀咕了句,揚起笑容繼續問:“在哪裡?”
“在我家。”霍馳頓了頓,耳根泛起紅暈,“還有這裡。”
他似乎也知道這種話對於女孩子而言是性騷擾,抬起手揉了揉耳朵,低聲道:“對不起。”
陳喻臉也有點紅,用手背壓了下臉,“沒事,我也夢到過你。”
這回換霍馳好奇了,“什麼夢。”
“春夢。”
陳喻坦蕩地將青春期少年少女較為忌諱的事情說出,自然地就像跟同學聊小時候上課看課外書被老師罰去教室門口站著後自個跑去買冰淇淋被抓回來寫檢討一樣。
性事於她而言,跟吃飯的區別僅僅在於人不需要一天做三次愛。
“要不我們試試?”陳喻想試的東西不言而喻。
霍馳皺起眉,“我們還是學生。”
“你不想嗎?”陳喻放輕聲音,將手放在他手上。
白皙的指節搭在他手背上,她手很小,有時候試卷太多一手握不住還得放在胳膊上搬回來。
有點涼,比他的體溫要低,碰到一起時霍馳卻覺得燙,想抽出來又動不了,由著柔軟的指腹蹭弄他指節。
霍馳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我不知道,這樣子……應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