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自信滿滿覺得對她已經十分了解,實際上全都是主觀臆斷,梁承從來就沒弄懂過白岑想要什麼。
白岑沒說過分手後還能當朋友,她只說了分手。
所有人都預設他們成了仇人,從不在彼此面前提起對方。白岑又一次躲進聚光燈後的黑暗裡,她藏得太隱蔽,有時候梁承睡醒把臉埋在枕頭上時,會恍惚覺得白岑是隻存在於自己夢中的人。
“你跟她說了我工作室的地點嗎?”
在白岑離開後,梁承給文嘉柏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很是疑惑:“誰?”
“白岑。”
“我沒說過。”文嘉柏頓了頓,“她去你工作室了?”
梁承:“嗯,她還讓我幫她裝修新房。”
文嘉柏語氣難得嚴肅:“好馬不吃回頭草。”
就算他們彼此還有愛,被那樣拋棄過後梁承還能一如既往地愛著白岑嗎?或許他還愛,但這份愛早已染上痛苦的底色。感情不是沾了油點的外套,洗掉後曬曬就能幹乾淨淨沒有味道。文嘉柏始終覺得破鏡無法重圓,即使用最強力的膠水將碎片拼好也還是會留有痕跡。
“她不屬馬。”
梁承默了默,一句話就讓文嘉柏將還未說出口的道理給全都嚥了回去,改口道:
“行,當我沒說。”
“梁承,你早晚被她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