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
轉瞬,來到了61年。
閆埠貴正坐在家中抽著悶煙。
哪怕他已經成了校長,但一家人的吃喝用度仍舊成了問題。
全國性的糧食和副食品短缺危機,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年了。
不少領導都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更何況他這小小的校長。
不過,閆埠貴確實比一般家庭過的要好,至少,不用真的為糧食發愁太多。
只是不能像以前吃的那麼好就是了。
“老婆子,我現在越想越覺得柱子他不可思議,你看看他送他爸和一家人走的時間點,剛走沒多久,這饑荒就爆發了。”
閆埠貴嘆了口氣。
是的,他後悔了。
早知道當初就跟著許大茂他們一起,‘出去旅遊’算了。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有錢都很難買到糧食。
定量一減再減。
鴿子市?
那是真正的有價無市了,有錢都很難強到糧食。
一有糧食就會被民眾一搶而光。
價格是高了些,但現在大家也清楚,錢攥在手裡,它不能當飯吃啊。
換了糧食,貴點,好歹能填飽肚子不是?
至於堂堂一校長,就沒人給他送禮?
送個屁。
家長們自家都揭不開鍋。
至於老師們?
看看閆埠貴當老師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都沒給校長送過什麼禮呢。
“老頭子,你看,咱要不要去王家那邊走動走動去?”
三大媽建議道。
“拉倒吧,走動啥啊,我可丟不起那個臉,而且這幾年也沒怎麼聯絡,沒臉去啊,反正咱家也餓不死人,就這麼湊合著過吧。”
閆埠貴苦笑了聲。
自從何雨柱跟王長貴都‘消失’後,沒多久,閆埠貴就不怎麼跟王家走動了。
準確的說,以前也沒怎麼走動過。
根本就不熟啊。
“他三大爺,在家呢啊?”
這時,門一開。
賈張氏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有事?”閆埠貴一皺眉,沒給她好臉子。
“害,都是鄰里鄰居的,沒事就不能來走動走動了麼”
賈張氏先是客套了一番,
旋即圖窮匕見了:“他三大爺啊,這院裡現在就屬你家過的好,你是大校長,你兒子是副校長,都有能耐,但苦了我們孤兒寡母的了,實在是揭不開鍋,都已經兩天水米沒打牙了,三大爺你看”
“看我沒用。”閆埠貴淡淡道:“你沒瞧見我一家子各個臉上也都是菜色?沒錢也沒有糧食接濟你,實在沒法兒了你去街道求助一下吧,看看街道那邊能不能幫襯你一把。”
賈張氏一聽,
老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去街道反應?
毛用都沒用。
現在自家這種情況比比皆是,街道根本應付不過來的。
就是想管,也有心無力啊。
“三大爺,你看能不能抬抬手,我們家的日子實在是”
“好了,我突然想起來我學校還有個重要的回憶要開,老婆子,解成昨天還跟我說讓你去他家一趟呢,好像有事跟你商量。趕緊的收拾收拾鎖門跟我一起走吧。”
這是擺明了下逐客令。
賈張氏也沒辦法,只得在心中碎碎唸的罵了幾句後,離開了閆家。
辦公室內。
伍相正在處理公務,可一向處亂不驚的他,眉頭卻緊鎖著。
糧食緊缺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這事,已經讓他一年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