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雄蟲,不僅僅是周圍圍觀的雌蟲整個都瞪大了眼睛,哪怕是見多識廣的溫格爾,都忍不住的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可是他的聽覺很好,絕對沒有聽錯的可能,因此哪怕這句話實在是有點驚世駭俗,溫格爾還是保住了自己臉上的微笑。
“不需要這麼多禮這位冕下,幫助您是我應該做的,只是不知道您的雌君有沒有說過,他現在在哪裡,我帶著您去找他?”
這句話說出來,溫格爾就覺得自己牙酸。
且不說雄蟲在婚後會讓自己的雌蟲來角鬥場就是聞所未聞,更不要說這位冕下竟然還親自來接他,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殊榮啊?
鬱拂然說:“帶我進去就可以了,他到時候會來找我的。”
溫格爾點頭應了下來:“好,冕下,那請您跟在我的身後。”
角鬥場分兩個部分,一部分是角鬥的地方,另外一部分是觀戰臺。
溫格爾自然是帶著鬱拂然往觀戰臺的看臺走過去的,畢竟機甲拼殺都是非常猛烈的事情,坐在觀戰臺的前排,萬一嚇到鬱拂然就壞了。
卻沒有想到,剛進入觀戰臺,鬱拂然停下了腳步,對著他說:“帶到這裡就好了,我已經找到可以聯絡的人了。”
這才剛剛進入觀戰臺呢怎麼就已經找到人了?!
連帶著溫格爾在內的蟲的視線都順著鬱拂然的視線,落在了觀戰臺最前排的一隻棕發棕眸的蟲身上。
範多夫,希拉爾的副官。
也就是說,格蘭登冕下,來到這裡是真的為了,來尋找希拉爾的。
甚至於,希拉爾在之後,可能也是真的要回到軍部的。
——這真是,在背後一直注視著格蘭登背影的雌蟲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太不可思議了。
·
如果說時間可以回溯的話,範多夫絕對會立馬點下倒退按鍵。
因為他沒有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格蘭登,這位他只是在法庭跟報紙上遙遙看過一面的雄蟲,就會走到他的面前。
哪怕是在光網之中,格蘭登那張面孔也絕對俊美到出類拔萃,尤其是那雙碧綠色的瞳孔,只是看一眼,範多夫就感覺自己心臟狂跳,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
某種遇見了可怕生物的直覺反射。
鬱拂然問:“我可以在你的身邊坐下嗎?”
範多夫:“當,當然可以!”
他忙不迭的給鬱拂然讓出了一個位置,不,與其說是他給鬱拂然讓出了一個位置,倒不如說是他讓出了一個空位讓鬱拂然走進來,畢竟大多數進來觀戰臺的觀眾,都喜歡坐在後排觀賞,而不是跟範多夫一樣,坐在危險的前排。
鬱拂然在範多夫的身邊平穩的坐下來,他饒有興趣的問範多夫:“希拉爾在哪個賽場比賽?”
範多夫感覺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可能早就已經被身後的那些雌蟲的眼神給撕碎了,他從來都沒有感覺眼神這麼有殺傷力過,他簡直是坐如針氈,還要給鬱拂然指他學長醜醜的機甲,只覺得心都涼了半截,說話都不響了。
“……在a戰場。”
範多夫故意的沒有說自己學長的機甲,希望這樣能夠給鬱拂然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畢竟據他了解,不管是什麼樣的雄蟲,到底還是喜歡漂亮的機甲多一點的,像是他學長這樣的風格的機甲,被他們統稱為是——
根本不知道情趣為何物的木頭軍雌,半點不討蟲喜歡。
鬱拂然順著a戰場看過去,看見了一艘龐大的機甲,拎著一個巨大的棒槌,就好像是在攆狗一樣攆著前面漂亮的機甲跑,場面非常之壯觀,前面那隻漂亮的機甲身上甚至還已經被棒槌敲出了很多的傷痕。
鬱拂然的唇角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