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你好了一點,你就可以為我做到這個地步了嗎?
你知道這樣我要是存心騙你的話,你很快就會被我騙得一無所有嗎?
鬱拂然心裡百轉千回,表面卻半點不露聲色,還是一副溫柔麵皮。
希拉爾低聲說:“……原來如此,謝謝你幫我。”
還謝我。
鬱拂然莞爾:“不客氣,我也是無意間回來的,沒想到會碰見這一樁事。”
希拉爾:“無意間回來的?”
鬱拂然說:“嗯,我想起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尺寸。”
偌大的設計室裡面,希拉爾坐在紅絲絨沙發上,嬌小的亞雌溫順的幫他測量著手指的尺寸,一邊測量,一邊輕聲問希拉爾對於配飾的喜好。
希拉爾這才知道,原來小小的一枚戒指的分類,竟然跟機甲一樣複雜。
從戒指的形狀到刻工到圖案,再到戒指的主石跟副石的種類,零零種種聽得希拉爾的頭都要痛了,這簡直是比上課還讓人覺得不自在,隨意的選了幾個看的順眼的。
可是鬱拂然卻處理的很自在。
主設計師坐在他的身邊,反倒顯得主設計師才是業餘的,只能看著鬱拂然的手在紙上勾勾畫畫,他勾畫的非常的利落,希拉爾雖然看不見鬱拂然到底畫了什麼,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主設計師眼中驚豔的神色,那絕對是很漂亮的一枚戒指。
……真是讓蟲感覺到奇怪啊。
認真坐在這裡,等待著雄蟲為他勾畫戒指。
希拉爾感覺自己的內心矛盾極了,好像分裂出來了兩個分支,一個分支與他說,這是陷阱,另外一個分支說,他已經這麼多次救你於水火之中,怎麼會是陷阱。
吵得希拉爾頭痛,整隻蟲都陷入了名為格蘭登的困局之中。
直到有一隻手敲了下他的眉心。
不痛,只是酥酥麻麻的。
希拉爾抬眸,對上格蘭登對著他時常含笑的碧綠色眼眸,他們此時靠的如此近,呼吸都可以被彼此感受到,希拉爾甚至可以從格蘭登的身上嗅到那令蟲發狂的淡淡木質香。
鬱拂然問他:“是太枯燥了嗎?”
希拉爾想,不是,是我在想你。
可是這樣的話,他是說不出來的,只是囫圇的點點頭:“嗯,有點,我對這些不太熟。”
希拉爾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都可以感受到,旁邊的亞雌恨不得衝上來捂住他的嘴叫他閉嘴的急切了,短短的一段時間,溫和的希拉爾已經征服了整個店的亞雌店員。
哪怕不需要希拉爾自己去體驗,光憑著他人熾熱的眼神,都可以明悟格蘭登的魅力。
鬱拂然卻不在意:“不太熟也沒有關係,只是讓你挑個閤眼緣的而已,其他我會處理的。”
……這麼體貼入微,希拉爾閉了閉眼睛,告訴自己這是溫柔陷阱,不可以信。
設計完圖紙就要走了,路過前臺的時候,前臺的店員畢恭畢敬的遞過來一個盒子。
鬱拂然開啟,裡面赫然是希拉爾選的那條昂貴的項鍊。
鬱拂然的視線落在了希拉爾的脖頸處。
軍雌的脖頸線條利落分明,冷白色的肌膚宛若雪色,鎖骨分明的漂亮。
希拉爾感覺自己的鎖骨都要燒起來了,他不自在道:“……你要給我帶嗎?”
鬱拂然合上了蓋子,隨手遞給希拉爾:“當然不是,這麼廉價的珠寶,我可送不出手,這是梅拉夫送給你的,你留著吧,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次等貨罷了。”
6798w,廉價的珠寶,次等貨。
希拉爾接過盒子,狀似無意問道:“那什麼才值得你送給我,最新款的軍艦嗎?”
鬱拂然挽起眼眸,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