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時候,是了,那個時候鬱拂然對著他的眼神並不是如此的冰冷的。
在那個時候,這位眾星捧月的冕下,這位身為a級雄蟲的元帥獨子,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甚至是能夠稱得上是溫和的——
因為他是希拉爾的摯友啊。
而現在他是什麼呢?他算是什麼呢?
一個……撒謊到徹底的,騙子嗎?
一種從未有過的寒冷從他的腳底攀升,弗列納他答所非問道:“……你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希拉爾。”
不管是在猜到他跟407的關係的時候,還是在知道了蟲體實驗這件事情的時候,否則希拉爾絕對不會這麼平靜。
鬱拂然:“畢竟他要出征了。”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弗列納卻從裡面聽見了鬱拂然的深意。
是啊,他們算什麼,他們現在甚至算不上是能夠給希拉爾力量的蟲,把這件事情跟希拉爾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助力,甚至只是會讓希拉爾感受到痛苦而已,沒有任何說的必要,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拖累希拉爾的累贅了。
這句話甚至說的上是直接甩在弗列納臉上的一個巴掌,半點都不留情。
——果然在除了希拉爾所在的地方以外,格蘭登就只是一隻無情的蟲而已,他不會留有任何的餘地,沒有半點溫柔。
如果是之前的弗列納,他早就已經氣的拍桌,要跟鬱拂然硬碰硬了。
但是現在,弗列納低下了高傲的頭說:“……如果我跟你全盤托出的話,你可以送我去他的身邊嗎?那邊真的太危險了,我對那邊,知道的詳細一點,我,我能夠幫助他的。”
就算是他們是星盜,就算是他們很厲害,他們也有不能去的地方,他們也有不能完成的事情,如果想要去艾伯特星球的話,沒有鬱拂然的援手的話,弗列納是做不到這樣的事情的。
就算是他對那邊希拉爾的處境害怕的要死,就算是他想要立馬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訴希拉爾,就算是他想要在希拉爾絕境的時候,朝著希拉爾伸出手,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現在能夠祈求的只有面前的蟲了。
這隻總讓蟲覺得,他什麼都可能做到的蟲。
鬱拂然看
著弗列納這樣,卻沒有任何一絲高興的樣子,他的聲音甚至聽不出一丁點的喜怒:“如果你能夠讓我覺得可以相信的話,我不會放著能夠用的東西不用的。”
他現在在格蘭登的面前估計是一丁點的可信度都沒有了。
弗列納卻並不覺得絕望,畢竟他還有可以爭取的空間,他抬起頭,終於在來到這裡以後,第一次直視了鬱拂然的眼睛:“……你想要我從哪裡開始說?”
鬱拂然雙手合十,隨意的搭放在翹起的腿上,一派從容道。
“不如就從,他出生的那個荒星說起?”
弗列納聽見了鬱拂然的話,忍不住的苦笑了一下:“果然,你什麼都知道了。”
·
希拉爾出生的那個荒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荒星。
希拉爾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遺棄的蟲崽。
他的雌父曾經是帝國的軍雌,但是在希拉爾一歲的時候,死在了宇宙中,在臨死之前把希拉爾託付給了自己的好友,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夠好好的照顧希拉爾。
卻沒有想到,他的好友只不過是表面看起來溫和而已,在背地裡就是帝國大公的走狗,在希拉爾的雌父面前他保證會好好的照顧希拉爾,但是在希拉爾的雌父死了以後,直接就把希拉爾送到了大公的手下。
——畢竟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希拉爾的天賦如何,但是他的雌父可是b級雌蟲,想來希拉爾的天賦應該並不會特別差才對。
於是希拉爾就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