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放鬆下來,但是為了要駕駛機甲,在軍隊裡面酒精是決定禁止的東西,因此煙就成為了硬通貨。
希拉爾年少剛剛進入第七軍隊還是無知的年紀,就曾經在不懂的時候被軍隊裡面年長的蟲騙著抽過煙,當時希拉爾光是接觸到煙味就直接皺了眉,被煙嗆得直咳嗽,根本就不明白,為什麼會有蟲喜歡這種東西。
他也從來都覺得,格蘭登冕下應該是跟煙這種東西隔絕的,從來都沒有想到格蘭登冕下會有一天會跟煙掛上關係——
明明他之前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在接吻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從格蘭登的唇齒中感受到這種難聞的味道,格蘭登冕下應該並不時常抽菸才對,那今天為什麼要避著蟲抽菸呢?
是因為,格蘭登也感覺到痛苦了嗎?
莫名其妙的,希拉爾覺得自己的內心裡面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在蔓延,希拉爾從前從來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是現在這種感情卻在他的內心裡面直接就紮根了。
他站在格蘭登的身後看著格蘭登,直到格蘭登似乎是有所察覺,掐滅了煙,緩慢的扭過頭來,看向了希拉爾的臉。
月光灑落在鬱拂然的臉上,將他映得更加美麗了幾分。
鬱拂然有點詫異希拉爾怎麼會回來,但是在詫異之後,流露在鬱拂然的臉上的,卻是一個溫柔的微笑,鬱拂然輕聲的說:“是我剛剛掃興了嗎?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他明明不想要笑的,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笑呢?
明明在剛剛希拉爾不在的時候,希拉爾可以感受到他的背影是這樣的難過,是這樣的落寞,為什麼在回頭看見希拉爾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了微笑呢?
希拉爾搖了下頭說:“不是的,是在您走了以後,我也走了。”
鬱拂然頓了一下,他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到底還是沒有聲音傾吐出來。
希拉爾想,格蘭登可能是想要問,為什麼呢?為什麼在格蘭登走了以後,希拉爾也走了呢?
可是格蘭登又沒有問出來,為什麼沒有問出來呢?
希拉爾不明白,但是希拉爾知道,如果真的就按照格蘭登這樣沉默下來的話,他可能永遠也弄不懂格蘭登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感覺到難過。
於是哪怕格蘭登並沒有說話,希拉爾也自顧自的說:“……我對跟他們在一起的興趣,並沒有這麼大,相對比起來,我更希望跟您呆在一起的時間能夠再長一點,我,更喜歡跟您呆在一起。”
在成為了格蘭登的雌君以後,在希拉爾的蟲生裡面出現了很多跟從前與眾不同的意外。
因為格蘭登,他終於可以在這麼多年以後,在最後一年成為了開學典禮的升旗手;
因為格蘭登,他終於可以成為機甲大賽裡面名正言順的第一名,不用再因為自己的隊友不夠所以每次都缺席團隊賽;
因為格蘭登,終於再也不會有蟲因為他是貧民的這件事情來輕蔑他,終於再也沒有蟲趕在希拉爾的面前擺闊氣了,因為從此以後聯邦的頂級世家就是希拉爾的底氣了;
因為格蘭登,根本就不需要希拉爾動手,他最大的敵蟲也在他的面前倒臺了,他成為了聯邦這一代最炙手可熱的雌蟲。
只要希拉爾願意,現在背靠著費奧多爾家族,又擁有s級的雄蟲當自己的主君,還有厄離菲斯這個直系上司手把手的扶持著希拉爾,希拉爾可以走到比想象中更遠的位置。
那個位置離希拉爾並不遙遠,已經近到只需要希拉爾伸出手就可以觸控到的地方了。
他擁有了這樣數不清的奇蹟,他擁有了這樣璀璨的蟲生,簡直可以說是群星璀璨,不管是哪隻蟲來,都說不好在希拉爾的這三個月裡面,到底是哪件事情最值得記住。
可是對於希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