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對宮家動手的是誰?”崔致遠想要知道這個。
“我們已經復仇成功,他們全都死了,晚輩也沒翻身可能了。”
鄭家和薛家的案子早就結案了,鄭家晚輩全都沒有好下場,鄭甫仁的兒女們最少的都是十五年有期徒刑,一半孫輩入獄,另一半也全發配到了偏遠海島進行勞動改造,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京都這個權力中心。
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他既然想知道,宮靈瓏也挑了些重要的告訴他。
“薛海輝?”
崔致遠認識他,臉色鐵青:“他真是一隻忘恩負義的畜生,駿哥以前是真把他當兄弟的,他也經常出入宮家,你外公外婆對他很好,他的工作宮家幫了很多忙的。”
“他是踩著我外婆的屍骨才爬到高位的,正是因為有鄭甫仁在背後撐腰,你大哥就算有張仲橋器重也沒幹贏他,他們兩個是死對頭競爭了很多年,兩人在前後一個月內相繼垮臺的。”
崔致遠麵皮緊繃,問她:“靈瓏,我大哥他們有沒有對宮家下手?”
“他們沒有,不過他們在宮家火災過後半年,無恥的霸佔了媽媽的嫁妝房產,在媽媽找過去時還死不承認。”
宮靈瓏實話實說,不過想到崔家那些人都不是好東西,又說了句:“革會這些年把持權勢胡作非為,你大哥能穩步上升,絕對不是他能力出眾。他沒有踩著宮家的血上位,但絕對踩了其他受害者的血往上爬,總之不是個好東西,聽說他的罪證卷宗有手掌高,判了個無期算便宜他了。”
她聽婆婆說了崔家的案子,跟他說的都是實話,還提醒他一句:“他的案子不可能再有變動,你就算花上百萬千萬也改變不了結果。”
“靈瓏,他們觸犯的是國法,做了錯事就要承擔後果,現在的結果是他們咎由自取。”
“我不會浪費錢去做無用功,他們也不值得我這麼做。”
“我昨天已經去過崔家了,跟他們表明了態度,給了侄兒一萬塊錢,讓他定時給他們送些吃的穿的,當全了這份兄弟情。”
“我能對他們做的,僅此而已。”
見他在這些大是大非上很有原則性,宮靈瓏對他印象再度加分,也不再說崔家的事,繼續正題:“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崔致遠還有很多事想問,關於她們母女倆的一切,他都想知道,只不過宮晚棠的事不該多問,只得問她的事:“我之前聽靖川說,你們是76年年初結婚的,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宮靈瓏知道他想問的是她的成長經歷,這也沒有不能回答的,乾脆從小時候的事說起,再到相親結婚懷孕生子考大學。
她說的平靜,可她們在偏僻農村的生活經歷卻聽得崔致遠心口鑽心的疼,雖然她被逼無奈相親,走錯桌卻運氣好相中了個好男人,但那時候的她多麼的無助絕望,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拿一生幸福去換兩百塊錢彩禮錢。
她小時候過得那麼辛苦,可養在家裡的梁思瑤卻從未吃過苦,兩廂對比,崔致遠已被愧疚淹沒了。
他的親生女兒在國內過苦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估計從未吃過一頓飽飯,小小年紀就要承擔起保護媽媽的責任,還要跟一家子人渣爛貨對抗,那樣的日子他不敢想象。
還有後來,她們一步步謀劃算計復仇,其中的艱難恐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而這些她都是一句話輕飄飄介紹而過。
崔致遠後面問了很多的事情,他想要知道的,宮靈瓏都沒隱瞞,全部告訴了他。
“嘟嘟嘟嘟”
這一聊,聊到十一點半,直到電話鈴聲響,他們才終止話題。
“喂,哪位?”宮靈瓏拿起話筒接聽,聽到對面的聲音,她揚起笑容:“爸。”
這一聲甜甜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