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很快就被收監,徇私枉法是不敢了,主要是鬧的太大了,一群擁有童生功名在身靈士聯名舉報。
在某些壓力下,被收監的二人也是一臉灰敗的供認不諱,自己確實是成了棄子,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翻身。
世家需要他獲得名聲,畢竟這可是做好事,而衙門的官吏要用他們刷業績。
至於二人背後的世家嘛,其實不虧的,所在世家又不是隻有他們去了,還有其他子弟過去了,只要運作得當,說不定能比其他人多一個剛正不阿的人設,世家之內又不是一片祥和,大房和二房鬥,嫡系和旁支鬥。
犧牲兩個不重要的人,大家都能夠獲利,何樂而不為呢。
現在還沒有斬首,那是因為要上稟朝廷中央,讓這件事的戰果進一步擴大。
在鎮海城裡算是個什麼事情,最好能夠名震大靖,到時候無論是政治財富還是名望聲勢,大家都能吃的滿嘴流油。
而作為事件中心的王臨池,則是一點點的被淡化了下來。
好東西怎麼能分給泥腿子呢。
“可是我的機緣呢?”王臨池回去的路上,腦子裡一直在想這件事,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虧了,要不然的話,怎麼就空手回來了。
到門口的時候,正打算推門而進,卻是眼睛一眯。
家裡頭進了人了。
‘還有人不怕死的啊。’王臨池不由得感慨了一句,隨後裝作不知道推門而入。
就見到院子裡站著一箇中年人。
對方也是一副好皮囊,在王臨池推門進來後,開口說道:“你如今也是個有功名在身的靈士了,家中怎麼還這麼落魄。”
“習慣了,你哪位?”王臨池反問了一句,關門的時候順手反鎖了起來。
對方並沒有發現王臨池這麼個小動作,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柳愆,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當然,柳家的家主,這鎮海城裡為數不多的舉人嘛。”王臨池自然是知道這個名字了,在鎮海城怎麼說也是風雲人物了。
柳愆點點頭:“這件事你鬧的有點過了。”
“有點過?不過吧。”王臨池一笑:“都準備拿我的名聲來給人鋪路了,殺了對方都不為過吧。”
“這斷人前途,如殺人父母,柳家主不會連這個意思都不明白吧。”
王臨池算是想明白了,這是兒子捱了教訓,準備上門來討個說法,或者更乾脆點就是以大欺小,仗勢欺人之類的。
“這我自然是知道了。”柳愆平靜的說道,但是這意思就是你該被壓,因為你太囂張了,名聲也太大了。
“再給伱一個機會,入贅我柳家,這件事便揭過了。”
柳愆轉過身來,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王臨池。
在他眼裡,王臨池根本就不算是什麼,若非是這件事鬧得太大,需要他親自出來善後,否則的話,王臨池想見他都見不到。
換成是之前,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事情,要殺也得等到王臨池考到秀才後再動手奪寶,現在只能說是取死有道,泥腿子出身,也敢挑釁他們世家。
“這麼囂張的嗎?”王臨池也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直言不諱。
“在你眼裡或許是囂張,可你要適應,否則一輩子都別想在鎮海城立足。”柳愆似乎是在跟王臨池講什麼大道理一樣。
“不,我的意思是我都沒有囂張,你憑什麼跟我囂張?”王臨池忍不了,這貨太能裝逼了。
柳愆聽到王臨池的話,也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頭一次見到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勞駕問一句,就你一個人來,其他人不知道嗎?”王臨池問道。
有時候,講道理對方不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