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秦淮茹私自拿了傻柱的存摺,裡面的錢基本都被花掉了,後來還是何雨水介入,才把賈張氏的養老錢給追討回來。”
“徑直登門索回了存摺,連同之前花費的一分一毫也悉數討回。若非挪用了你的養老錢去還債,怎可能如此迅速籌集鉅款?”賈張氏聽了秦衛軍的話,心中疑竇叢生,對他的說辭難以判斷真偽。
儘管心下已有所動搖,但賈張氏憶及這些年來積攢的養老錢已達上千之數,為了安心,她決意親自確認一下。其實內心已感不妙,卻強裝鎮定,不露聲色。
當賈張氏得知存摺之事,秦淮茹頓時腿軟無力,彷彿聽見麋鹿在廢墟中哀鳴,身體倚靠在門口,恍惚間踏入家門,匆忙尋找那筆養老錢,果不其然,積攢多年的錢財已蕩然無存。這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令她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手指顫抖地指向秦淮茹,最終因氣憤過度而昏厥過去。
賈東旭的離世對賈張氏打擊甚大,唯有這筆養老錢能給她帶來些許安全感。秦淮茹初嫁過來時便不受賈張氏待見,如今兒子又不在人世,婆媳間的矛盾更是加劇。自古以來,婆媳關係便是難以調和的對立面,未娶媳婦時期盼早日成家,婚後卻又期待夫妻失和。賈張氏認為賈東旭結婚後便被他人奪走,不再屬於她,因此刻意從中作梗,破壞他們夫妻感情,以求在兒子面前刷存在感。如今賈東旭已然不在,她便想把秦淮茹逐出家門,只與孫子棒梗二人相依為命,用養老錢將他撫育成人本不成問題。然而未曾料到,現今這筆錢竟全然消失,猶如雁過拔毛,令人心寒。
秦淮茹面對此景,頓感頭大如鬥,卻不願動彈暈倒在地的賈張氏,任由她在門外躺著,認為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手中明明握有那麼多錢卻不肯用於家用,只是緊緊拽在手裡。如果不是這樣,又怎會跑去傻柱那裡借錢,最後又一分不少地償還回去?對待自己家人尚且如此吝嗇,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
秦淮茹在賈家辛勤勞作多年,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無論怎樣付出都覺得不夠好,似乎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橫亙其間。此刻,剛回到家就當著眾人的面爆發爭執,既然她不顧顏面,那就別怪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俗語云:“十年看婆,十年看媳”,秦淮茹此前一直將對賈張氏的怨恨深藏心底,如今已是忍無可忍。
鄰居們看到賈張氏倒在地上,無不心痛如絞,賈東旭才去世不久,若是她再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眾人紛紛議論:
“秦淮茹,你婆婆都暈倒了,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送去醫院啊!”
“不論如何,她也是你婆婆、棒梗的奶奶,怎能見死不救呢?”
“人命關天,這時候哪還有時間浪費,趕緊送醫院才是正事……”儘管院裡的這些人平時愛嚼舌根,說話口無遮攔,但他們本性並不壞,見到賈張氏倒在地上,個個也都跟著緊張起來。
秦淮茹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心中湧起一陣酸楚,這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哪能明白她這許多年的艱辛與苦楚。
賈家衰敗,賈張氏的積蓄也消耗殆盡,如今才想起她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秦淮茹掃視著院裡這群偽善的人們,只見賈張氏昏倒在地,那背後所承受的辛酸,又有誰能真正理解?
“各掃自家門前雪,別多管閒事。”秦淮茹冷冷地回應道。
“講出這種沒心沒肺的話,你們良心過得去嗎?以為這樣說她就會感激涕零?簡直是痴人說夢。”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干?”秦淮茹進一步表明態度。
曾經為了維持好兒媳的形象,她一直委曲求全,如今早已撕破臉皮,無需再顧忌什麼。若還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恐怕人人都會上門欺侮,而現在有了囿江唯,再也不必看他人臉色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