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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曹熲霧那滾燙堅硬的慾望送進了嘴裡。嘴被塞滿了,舌頭卻不知該當何去,回憶著曹熲霧的做法,舌面貼著炙熱的紋理,唾液流了出來,混合鹹苦的精液落在地面。
曹熲霧輕輕撫摸著他的髮絲,換來了孫良人的抬眼,充滿野心的雙眸,此刻蘊滿了水氣,又是為誰透著薄紅?
那瞳仁裡映得都是自己的模樣,曹熲霧興奮難耐。他不能滿足於這張小嘴,他想進入孫良人更加內在的地方,更加炙熱的地方,遠比這張嘴還要……還要……。
確實,一個君主雙膝著地那是失了體統。
但孫良人一時半刻想不了那些,哪怕那些如同紮根般在心裡茁壯的觀念對他影響甚遠,他仍是假裝自己沒留意到。
得過且過,偶爾人的確不需要把自己逼進死角里。哪怕對自己也得多點寬容。
而且,他這不是治病嗎?!幫一幫曹熲霧怎麼了?曹熲霧那天也幫他了啊,不相欠。
於是他讓那根粗熱的慾望塞滿了自己的嘴,滿嘴腥甜。他讓唾液伴隨黏呼呼的興奮從嘴角滴落,沾溼了胸前的衣襟。
褲襠隆起,慾望互動感染,滿室盎然春意。
曹熲霧最後仍是無法按捺,一把將他拉了起來。
「今晚就打算給我這些?」
「我的確是那麼打算的。」
「我都特地為你留下了,我認為我值得獲得更好的。」曹熲霧道,他看著孫良人紅腫的唇,慾念早已浮想聯翩,「你會為我做到什麼程度?」
「就是這個程度。」
「太爛了吧?」曹熲霧笑了,男人自古都是一樣的,孫良人自己也是男人,拐騙到床上之前都是特別溫柔的。各種好話說盡。
想一直把握這樣的溫柔,就得一直立著貞節牌坊,可也同時要當個婊子。
勾引誘惑,給點甜頭又不給全了,藏著最後那麼一點遐想,延遲高潮,到最後不過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弄髒褲子。
這都得用什麼手段?孫良人一個處男自然深知自己沒有那種本事。尤其當他碰上這花花公子時,本就是現代人那句越級打怪。
好比好不容易把人留下了,搞了個精蟲衝腦的九五出來,要怎麼不給上?
孫良人盤算著,「我……我有點怕。」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得以抵擋嬌弱的美人。
「怕什麼?來來回回都進去出來過幾次了?」曹熲霧問道。
「……那我不是忘了嗎?你看我剛剛含都含不好。以前肯定厲害不少吧?」孫良人解釋道。
曹熲霧想了半天,卻想不起來原本的孫良人是什麼模樣,在床上又是如何?
一樣的臉一樣的身體,為何眼前這一個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因為得不到?又或是,因為他是如此強大而自由?
曹熲霧不明白。他想擁有孫良人,擁有他的一切,他覺得只要得到了孫良人那雙堅毅的眼眸,自己便也能從裡面竊取幾分勇氣。
若他所言不假,那麼孫良人便是一個能為了自由與為了證明自己勇於反抗的人。反抗強權,反抗世俗,反抗自己親生的爹。
哪怕給的照顧那樣的少,在道德上那還是爹。華人社會里無論那個爹如何,要是被子女所殺,仍是會換來一句不孝。這便是「孝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卻盡是不孝的子女。
可孫良人卻敢。歷史上換來了多少句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他卻那般堅定。
那是曹熲霧欠缺的勇敢,他嚮往那樣的勇敢。
實際認識孫良人,發現他自信且無畏無懼,能屈能伸不卑不亢,他充滿魅力讓人忍不住追尋,越知道他的好就越想快點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