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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斬斷了與?秦時之間的靈識聯絡,緊握長刀,屏息凝神?地盯著前方黑漆漆的樹林,整個人如臨大敵。
凌厲的刀氣卻驟然從腦後襲來,騰騰殺氣肆意。
月鎏金閃身躲避,卻避之不及,被聽風刀一刀砍中了左肩,深入骨肉。
鮮血四濺的同時,強烈的劇痛瞬時襲來,半個身體都要?廢掉的感覺。
月鎏金的額頭上當即就冒出?了冷汗,卻咬著牙強忍了下來,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反手就是一刀,鋒利的刀氣中夾雜著沖天的靈氣,半邊密林瞬間就被削為了平地。
卻獨獨不見宸宴。
去哪了?
剛剛還在她的身後。
月鎏金的冷汗再?度冒了出?來,當即就開啟了天眼,咬牙切齒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林中搜尋了起來,內心半是膽戰心驚,半是怨氣沖天:天道不公,明?明?那麼該死的人,憑什麼就是殺不掉?!
喉間忽然一涼,鋒利的刀刃抵上了她的前頸,甚至已經?嵌入了她的面板,在她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與?此同時,宸宴陰沉又冰冷的嗓音自她身後響起:“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還是被他抓到了, 這?次一定必死無疑……月鎏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額頭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如紙, 左側肩頭上的刀口血肉模糊, 溫熱的血液還在不斷往外冒,已經染紅了半側身體, 疼得?厲害。
快疼麻了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 月鎏金啞著嗓子開了口:“我想家了, 我想回家,我想在臨死前再?見我娘一面, 我還想我的弟弟妹妹……”說著說著, 她的聲音就嗚咽了起來,話音還未落呢,她就已經哭得?泣不成聲了, 纖長消瘦的身體一抽一顫, 整個?人梨花帶雨的。
宸宴也?不確定她是真的在傷心難過還是在演戲騙他, 又將抵在她喉間的長刀往內收了幾分力。
鋒利的刀刃再度往月鎏金的頸肉裡深進了幾毫釐,那道淺淡的血痕在頃刻間加深成了一條血線, 滾滾地往刀刃上冒血珠。
刀刃再?往前寸許, 就要割斷她的咽喉了。
死亡的威脅近在咫尺,月鎏金的呼吸猛然一窒, 不敢再?擅動分毫,卻無論如何?都剋制不住內心的驚懼, 身體剋制不住地顫慄, 眼淚更是止不住從眼眶中往外冒, 溼潤的眼眸中遍佈恐慌。
宸宴卻無動於衷,沒有心軟半分, 穩穩地把持著手中長刀,冷冷啟唇:“我沒那麼多耐心聽你?哭,如果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我一定會將你?的屍首送回家,讓你?閤家團圓。”話音還未落呢,他就又將聽風刀的刀刃往月鎏金的頸肉裡深嵌了幾分。
月鎏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刀刃似乎已經抵上了自己的氣管,隨時會將她的氣管割斷。
但她還不想死。
她也?不能就這?麼憋屈地死了!
求生欲的驅使下,月鎏金爆發出?了莫大的勇氣和血性:“我是想殺你?,但也?是因為是你?先要來殺我的!就算你?之前一直沒有殺我,卻也?在不斷地欺辱我壓迫我,我只是想活著回家看看我娘,你?卻歹毒地不允許我回,是你?害得?我和我的孃親骨肉分離!”
又成我害得?了?
宸宴都被氣笑?了:“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天庭,所以天庭才要我來殺你?。天庭要拿你?殺雞儆猴,向各路不尊重天庭的人馬立威,若不是我當初留了你?一命,你?早被天庭梟首示眾了。”
“你?既留我一命,又為何?不把我當人對待?”月鎏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額頭上更是汗水淋漓,不斷地順著臉頰往下滴落,內心慌張萬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