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鎏金很是受用,立即點了點頭:“有,要麼?按照設陣者定下的正確路線走;要麼?找到陣眼,直接破了陣。但是我後?來又發現了一種?新方法……”
後?面的話卻戛然而止,顯而易見是在等著梁別宴主動來問,神色還略顯得意。
梁別宴無奈一笑?,配合著問了句:“教主大人?,你又發現了什麼?新方法?”
月鎏金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把?地上的血擦掉就行了。”
就這?
梁別宴顯然是被如此簡單的答案搞懵了:“若真是這樣,那豈非用拖把?拖拖地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用水可擦不掉,得和設陣者拼修為。”月鎏金起手捏訣,指尖綠光流轉,一道波浪形的靈印形成,輕輕一彈,“去!”
下一瞬間,那道波浪印就飛了出去,越飛越大,越飛越闊,最?終變成了一道碧綠色的巨型水波,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勢不可擋地掃過了整層樓。
浪潮褪去,目之所及之處煥然一新,血籌的符咒被洗刷了個乾乾淨淨。
“走吧!”月鎏金一邊得意洋洋地朝著走廊盡頭的手術室走,一邊略顯驕傲地跟梁別宴解釋,“邪術嘛,歸根結底也是陣法的一種?,只要你的修為夠深厚,就能輕而易舉地破除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陣法,換言之就是大力出奇跡。”
當然啦,鬱滄設下的封印術除外?。
好在鬱滄已經死了。
本尊還是天下無敵!
走出了幾步之後?,月鎏金才?發現梁別宴沒有跟上,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你怎麼?不走啊?”
梁別宴遲疑不決,神色緊張:“你確定已經徹底安全了?”
嘿?這是什麼?話?不信任本尊是吧?
月鎏金沒好氣?:“本尊敢以性命擔保,你現在只管隨便走,絕不會再遇到任何危險!”
梁別宴微微抿唇,面露難色:“可是,我還是有些畏懼,畢竟,我只有半副骨頭,遠不及妖尊大人?那般威猛。”
“……”
哎呦,瞧你這話說的,還怪好聽的。
其實吧,妖尊大人?也不是一點兒不吃軟,她只是喜歡挑著最?軟的吃,就好比現在,梁別宴一流露出柔弱的一面,她就又開?始覺得這人?沒那麼?該死了。
更?何況,他?還用了“威猛”兩個字來形容她。
可真是太會形容了,真準啊!
月鎏金的心裡當即就樂開?了花,嘴都要驕傲地撅起來了,死命地強忍著,才?沒表現出太明顯的享受和得意:“那你、想怎麼?辦呀?”
梁別宴蹙眉猶豫著,少頃後?,遲疑不決地抬起了白皙修長的右手:“不知?妖尊大人?可否牽著我?妖尊大人?如此厲害,必然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但如果妖尊大人?覺得此番要求唐突的話……”
“誒呦,不唐突,一家人?哪說兩家話!”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呢,月鎏金就折返了回來,一把?握緊了梁別宴的手,牽著就走,同時在心裡美滋滋地想著:你這個帥老頭兒還是很有品味的,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本尊的威猛和厲害,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梁別宴在心裡笑?了一下,突然發現,其實妖尊大人?也很好哄,只需要適當的示一下弱,再高高地捧著她就行了。
與此同時,梁別宴也在心裡認定了一件事:趙小銘那小子身上的臭屁勁兒,絕對?是隨了他?姥!
言談間, 病房外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趙小?銘和馬走田立即停止了交談。
“把小寶放下。”馬走田的嗓音極低,語速也極快, “你也趕緊坐好, 老實點,也別?讓她們發?現咱倆認識, 不然該把咱們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