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加上上輩子,兩輩子的時間,邱秋都沒聽到過這麼離譜的話。
說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老公,或者說他是自己素昧蒙面的老婆的他都遇到過,就是沒有遇到過說自己像爸爸的。
哎呀,這隻面相憨厚……不對,這隻聰明又漂亮的小鳥可真是不會說話,讓她親爸爸聽到了得多難過啊。
邱秋悄悄放開了自己踩在安吉拉背上的那隻爪爪,說話的聲音都夾了起來:“哎呀,我可不會什麼精神控制的異能哦,你這孩子真會胡說。”
安吉拉抖了抖身上的毛毛,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她有點心理變態,但卻是隻能屈能伸的好鳥,既然之前跟漢斯說好了被打敗的話就加入啾啾基地,那麼她也不會出爾反爾。
更何況因為那股隱約的親切感,她對加入啾啾基地一點意見也沒有。
“我沒有胡說。”安吉拉習慣性地側過身,用側臉面對著邱秋,剛剛還憨厚得不行的鳥兒瞬間就擁有了一副刀砍斧劈般的峻峭相貌。
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安吉拉也沒有繼續糾結在稱呼上面,她大大方方地朝邱秋伸出了翅膀:“以後我和小鱷魚也是啾啾基地的一份子了,請多多指教,首領。”
安吉拉的稱呼很正式,表情和動作也非常的有儀式感,邱秋也伸出了自己的小翅膀,跟安吉拉的翅膀碰了碰。
“那隻小鱷魚叫什麼名字呀?”邱秋自然地問道,既然已經是自己人了,總不能連個名字都不知道吧。
可是安吉拉的表情卻閃過了一絲茫然,她轉頭尋找了一下小鱷魚的身影,發現它一隻鱷魚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接受過輪番暴擊的小身體看起來可憐極了。
默默垂淚的小鱷魚見安吉拉看了過來,可憐巴巴地啜泣了一聲:“大姐頭……”
安吉拉歪著頭,完全沒有要安撫小鱷魚的意思,認真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此話一出,不止是小鱷魚愣住了,在一邊等待著答案的邱秋,以及啾啾基地的所有幼崽都愣住了。
小鱷魚從地上爬了起來,甚至都忘記了身體的疼痛,不敢置信,又結結巴巴地追問起來:“等等,大姐頭我明明跟了你十多天了,你居然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嗎?”
安吉拉的表情是真心實意的疑惑:“我應該知道手下敗將的名字嗎?”
十幾天前,比賽開始那天,安吉拉被投放到了這座遼闊的大草原裡,逮到了一隻在沼澤地裡偽裝木頭狩獵的小鱷魚,將小鱷魚幾下給揍翻之後,她就擁有了一隻永遠陰惻惻的鱷魚小弟。
手下敗將有什麼被記住的必要嗎?
小鱷魚簡直不敢相信,他伸出兩隻短得離譜的小前腿,指向了跟黃金小獅子靠在一起的漢斯,質問道:“可是你就知道他的名字!他明明也是手下敗將不是嗎?!”
安吉拉瞥了漢斯一眼,語氣平緩:“他很聰明,值得被記住。”
小鱷魚:“那我又弱又不聰明真是對不起了啊。”
安吉拉:“沒關係,以後努力。”
邱秋在一旁看得頭皮發麻,他雖然不是什麼社牛,但是從上輩子開始他的人際交往能力就很不錯,他擁有很多朋友,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都有。
他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和妖怪,像安吉拉這樣的他是真的沒遇見過。
安吉拉的爸爸媽媽都是怎麼教她的呀,這種性格以後會吃大虧的!
“我感覺你好親切,像我爸爸。”
安吉拉的話縈繞在邱秋的腦海裡,莫名地讓他燃起了責任。反正他已經是小黃和小黃o的老父親了,反正放一隻牛也是放,趕一群牛也是趕,繼貓狗雙全之後再來一個兒女雙全聽起來也很不錯嘛!
於是小雞崽嚴肅了一張臉,認認真真地看著比他大了十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