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邱秋順著安東尼奧給的座標找到了訊號源時,第一軍團的辰級戰艦也已經來到了幼崽129行星外。
猙獰而龐然的星艦立於宇宙中,將旁邊的守備飛船映襯得像是玩具一般。
星盜滿心絕望,殘餘的守備軍歡欣雀躍,原本佔據優勢的星盜竟一時之間被壓制得連棄船逃命都無法做到,只能絕望而崩潰地眼睜睜看著那幾乎讓獸人產生巨物恐懼症的星艦來到了近前。
而在這種混亂的時刻,沒有人注意到渺小如塵土的星盜首領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了蹤跡。
守備飛船上的所有裝置,無論是投影,還是發聲裝置,甚至是飛船上的清潔機器人,在一瞬間都像是被強行關機一樣停止了工作,但是下一秒,它們又全都重啟,只不過換了一個主人。
投影上齊刷刷出現了一個黑髮的男人,他面無表情,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彷彿飄在天邊。
“你們已經被捕了,禁止反抗。”他說道。
所有的發聲裝置,甚至是清潔機器人的嘴裡,都響起了同樣的聲音,守備飛船的每一個最細微的角落,都在提示著飛船上還在爭鬥的獸人——
不要再戰鬥了,已經塵埃落定了。
星盜頹然地放棄了,他們紛紛抱著頭蹲在了地上,絕望迎接自己的命運。
倖存下來的守備軍則發出了劫後餘生的驚喜叫喊,迎接著第一軍團的到來。
第一軍團接管了幼崽129行星的守備飛船,甚至都不需要進行戰鬥,星盜就已經被恐懼自己壓趴下了。
這根本就不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就連星盜自己都想不到,他不過是搶劫了一艘平平無奇的運輸艦而已,為什麼就會遭到第一軍團的追擊。
就跟出門搶了一輛公交車,突然被東風鎖定了一樣,在恐懼之餘,還產生了一種憤怒的情緒。
至於嗎?!啊???至於嗎?!
但是這些憤怒全都在艙門開啟的一瞬間消失了,他們緊緊地趴在地上,恨不得變成奈米微粒鑽進合金地面裡去。
皮靴踏地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向他們靠近。
“你們首領呢?”剛剛才在守備飛船各處都聽到的聲音響了起來。
星盜們紛紛壓下頭,不敢說話,一片沉寂。
他們不說話,前面的獸人也不說話,空氣彷彿漸漸粘稠,粘上了氣管,讓空氣得以進入肺部的面積縮小,他們不得不更加用力的呼吸,才能夠獲取足夠的氧氣。
終於,一個星盜受不了了,抬起頭就準備指認他們的穿山甲老大,但是他環視了一圈之後,驚奇地咦了一聲。
“老大不在這裡。”
邱秋完全摸不著頭腦,安東尼奧給他提供的座標明明就在前面,但是……
他抬起頭,然後再抬起頭,最後眺望過頭了身體往後仰倒在了地上,軟彈的身體甚至在地面上彈了一下。
但是面前是面石壁啊。
難道訊號源是在山頂上?邱秋撲騰著小翅膀,往後退了五十米,一個加速跑直接衝上了石壁,將幾乎垂直的峭壁走得如履平地一般。
只不過峭壁實在是有點高,邱秋中途還用鋒利的爪爪戳進石頭縫裡掛在半空中休息了一下,才繼續撲騰著翅膀保持平衡,一步一步地爬了上去。
比干掉一個星盜還累。
等終於爬到了峭壁頂端,終於來到了訊號源的座標處,才發現這個地方還是什麼都沒有。
邱秋的干擾裝置還開著,如果有星盜隱身待在這裡的話,他一定可以發現的。
難道星盜是在上面?邱秋抬起頭張望了一會兒,天空中萬里無雲,那一片蔚藍色裡什麼都沒有。
邱秋收回了視線,往下看去。
難道,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