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蘇蔚把她的話聽的真真切切，她直接跪在了宿禾面前，抬眼那一刻再無了之前的茫然，反而多了不少解脫。
宿禾倨傲地看著她，同她對視了幾秒，抬起來那根纖細的木棍，她手在用力，下一秒就揚了下來——
蘇蔚眼都不眨一下，可意料中的疼痛感並未出現，她詫異睜大了眼睛，主人只是輕輕拍了下她的頭。
“起來吧。”宿禾快步從她身邊擦身而過，衣襬掀起細微的風，將蘇蔚的髮絲小幅度吹動著，“孤尚且原諒你一次。”
蘇蔚手指蜷縮了下，快步起身跟上宿禾的腳步，她剛在主人面前站定就下意識接住了拋過來的樹枝。
宿禾輕拂去手上的灰塵：“你先練一遍。”
“好。”
蘇蔚握緊了手上的樹枝，她的眼神犀利不少，整個人氣場也嚴肅不少，她雖受了傷，但出手動作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主子。”蘇蔚收了勢，恭敬彎腰把樹枝遞過去，“屬下獻醜了。”
宿禾沒接過樹枝，她反而走到蘇蔚身後虛環住人，她的手穩穩托住暗衛的手腕，隨後用力攥緊，她低聲道：“沒有，你很厲害。”
“蘇蔚，今日同首領談了什麼？”宿禾握住蘇蔚的手，帶著她輕輕往後退了一小步，下一秒空中爆鳴的聲音響起，她目光卻溫和下來，“見你開心了不少。”
蘇蔚艱難凝起注意力，她被宿禾帶動著轉動身體，手臂隨之用力，樹枝在她手中變成了另外一把利劍，她能感受到宿禾指尖的溫熱和頸後的溫度，一點點將她覆蓋住。
“孤幼時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練武，怕被人發現，每日都會擦藥膏抹去那些繭子。”宿禾輕笑一聲，“蘇蔚，你腰倒是挺軟。”
蘇蔚沒說話，仔細把注意力放在宿禾教她的招式中，掀起的風吹動著她們的髮絲，在空中快速觸碰著，隨即就分開，彷彿從未出現過。
“後來孤殺了孤的師傅，因為她會暴露孤，會影響孤的計劃。”
宿禾突然停下動作，她的手環住蘇蔚的腰，把人定在原地，她問：“你覺得她會恨孤嗎？”
蘇蔚肯定：“不會的，她一定會理解主子的。的。”
“好巧啊。”宿禾手用上力，她聽見蘇蔚的一聲悶哼，把頭埋在暗衛的脖頸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她死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主子，屬下同首領說，暗九永遠都會是您的暗衛。”
宿禾低低笑出聲，捏著她的臉讓她轉過視線，又極其張揚在蘇蔚耳邊說了句話。
但蘇蔚一個字都沒聽見。
她手中的樹枝落在地上，緩緩斷裂。
蘇蔚脊背抵在門上，有些無措輕碰著宿禾的肩膀，她的眼睛被自己的束帶蒙上，唇上的溫熱讓她下意識瑟縮了肩膀，手落在半空中遲遲不敢放下。
她跪在床邊，雙手被捆住放在身前，她聽見主人的命令，宿禾腳踩在她腿上，緩聲道：“你是孤的狗嗎？”
蘇蔚點頭，想要說話卻被布料塞住了嘴，她看起來好乖，歪著頭等著宿禾下話，又聽見主人說：
“乖小狗自己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