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就該好好保管著。
她脖頸套上了鎖鏈,被宮人一路牽到宿禾的寢宮,這裡她不是第一次來,往日值班的時候就會藏在暗處,視線都會死死落在宿禾身上,防止出現意外。
可蘇蔚如今還是待罪之身,說不定還不能做回暗衛,她跪在地上,刺骨的寒意讓她身體一顫,但還是強撐著跪的筆直,等待宿禾的出現。
她跪時還是白日,聽見宿禾的聲音時已經到了傍晚,蘇蔚聽見宿禾聲音時人已經走到了身邊,她渾身一顫,立刻俯身,她身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臉色以為失血顯得蒼白,蘇蔚跪在地上,心想自己居然沒聽見主人的腳步聲,簡直失職。
宿禾繞過她坐在高堂上,居高臨下看著她,她心情不算好,幾個老東西跑上來絮絮叨叨一堆話,聽得人心煩躁吶。
內侍給宿禾倒了杯水,就退到一旁,出聲詢問:“陛下,是否開始用膳?”
“不急。”宿禾端起茶杯,輕吹了吹,抿了一口後便出聲,“蘇蔚,抬起頭。”
蘇蔚直起腰抬起頭,她臉色灰敗,顯然要撐不住了,卻還是直挺著脊背。
她口裡含著手帕,口水早就浸溼了帕子,蘇蔚目光中只有宿禾一個,像是苦苦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宿禾看見她嘴裡含著手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她把玩著手裡的杯子:“把手帕拿下來,孤有話問你。”
蘇蔚立刻就摘下手帕,然後壓在手心裡,她仰起頭,等著宿禾發話。
“孤赦免你這次的罪,你可有什麼想法?”
蘇蔚立刻就道:“主子,暗九還想跟在您身邊,為您效力。”
宿禾一臉難辦:“可是你還是有背叛孤的嫌疑呀。”
蘇蔚著急了:“主子,暗九絕對沒有這個心思,我只想一心一意跟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
“這樣啊。”宿禾彷彿有了鬆動,她平日注意力可不怎麼在這些暗衛身上,要不是聽內侍提了一嘴,也不會動了心思去看,沒想到還挺有趣的。
宿禾順手把手裡的杯子扔到地上,碎片立刻四處飛濺,她靠在椅子上,隨口道:“你用嘴把碎片叼起來,然後拼好,拼好了孤就准許你重新回到孤身邊。”
蘇蔚眼神一亮,她從小接收的知識和想法就是要跟在宿禾身邊,宿禾就是她的命,如今主人給她一次機會,她定要好好把握住的。
她把手帕攥緊,跪在地上一點點往前挪動,然後彎腰用嘴把碎片咬起來,小心放在手中。
她手腕是自己想法子接上的,現在還沒好全,蘇蔚眼前一陣陣的模糊,眩暈感導致她動作和視力都下降了不少,手心也因為握緊導致鮮血順著流了下來,蘇蔚小心拼湊著,血液糊著瓷片,她手都在發抖,到最後發現還少一個角。
蘇蔚的確是著急了,她慌張看著四周,心覺怕是受傷太久,五感都消退了不少,平日裡很簡單的事情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又搜查了許久,腿都磨出傷口來,卻還是沒找到缺失一角。
蘇蔚無助地抬起頭看向宿禾:“主子,我沒能完成。”
宿禾為難起來了:“那可怎麼辦,找不到孤就不能滿足你了呀。”
“別,主子,我肯定能找到的。”
蘇蔚又開始搜尋起來,頭上的汗水糊了她的眼睛,刺痛感讓她不停眨著眼睛,腿一刻不敢停,她才不能離開主人。
一旁的內侍手心都攥出汗來了,她剛剛可是看見宿禾刻意敲掉一小塊下來,此刻就是故意在作弄這個暗衛呢。
自古都說伴君如伴虎,更何況眼下這位女帝還是個瘋子,內侍感覺脖頸都是一涼。
長期的受刑讓蘇蔚身形消瘦了不少,她跪在地上看起來很小一隻,費力的尋找極大取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