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希再次回到竹林路口時,已然天黑。
他不慌不忙地從路邊抱來一捆枯枝,用點火石升起了火堆,接著便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巨石上。
火光將他那還稍顯稚嫩的臉頰照映得十分清晰,只見其眉頭緊皺,嘴唇微動,一直在喃喃自語。
煉空上人收他為徒到底是何種原因?自己難道就一直要按他的要求去做?還有,竹林東邊的靈藥要想辦法弄清楚是何品種!
想到這些,繁雜事情使陳希腦子頗為混亂,再加上今日攀爬的疲累,一陣睏意上頭,再也顧不上打坐練氣,就直接躺下睡著了。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竹林上空突然飄來一個黑色人影,在夜光照耀的下,只見此人頭戴木冠,身著黑色長袍,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他向著陳希的位置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冷笑就消失不見了。
第二日,朝陽剛剛升起,陳希已然在練氣打坐了。他依然保持著在村裡一般的淳樸性情,不管前一天干農活多麼辛苦睏倦,第二天也是早早就起床。不同的是,現在由幹農活換成了打坐練氣而已。
只見其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接著站起伸了伸手腳,他發現昨日的疲倦經過睡眠及打坐已消失了七八成;又看了看恢復如初的手掌,使勁握了握拳頭,似乎比昨日多了一絲力量。
他暗自點了點頭,看來煉體修士還是需要多加磨練才能提升,光靠打坐是沒用的。
隨後他將目光轉向旁邊的金剛竹,接著摸了摸下巴。
在昨日見到這片竹林的時候,陳希已然在思考如何砍伐,靠自己帶來的小刀明顯是不行的,而煉空上人也並未給自己法器,想來只能依靠身體強度,徒手硬劈了。
說罷,他便找了一棵只有自己手臂粗細金剛竹,在其面前紮好馬步,將力量集中在胸前的拳頭上面,狠狠往前一砸!
只聽到嘩嘩幾聲,金剛竹的葉子被震動得輕輕作響,但是拳頭擊中的竹子表面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陳希見此默不作聲,依舊不斷掄起拳頭朝著竹子砸去,直至精疲力盡,滿口喘著粗氣,卻見竹子仍然屹立在原地,表面也完好如初。
但他的性格就是從小不服輸,遇強則強,他自信一定能將金剛竹砍倒。於是休息一會後,陳希又變拳為劈,最後甚至直接上手去抓,但是結果很可惜,還是一樣。
不過一個多時辰的功夫,陳希已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全身腰痠背痛,手腳更好像沒有知覺一般。他仰面凝望前方的金剛竹,心中不由湧起一股喪氣之意。
正在此時,肚子也不聽話的咕咕亂叫起來。 、
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消耗了這麼多體力,對於還在長身體的他來說,食物的需求必然是更加巨大。
他隨即緩緩從地上坐起,從腰間的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白色藥丸,一口吞下。
這正是煉空上人之前給的辟穀丹。自從拿到儲物袋後,他自己就迫不及待開始學習如何使用,將物品不斷來回放進去,再拿出來。
他在能夠熟練使用儲物袋後,接著便把辟穀丹,洞府令牌,包括以前的衣物,短刀等等都放了進去。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直貼胸放置的那枚越溪宗令牌了。
辟穀丹一進入腹部,頃刻間化作一股暖流,散發到全身上下,同時帶來酥麻的感覺,隨後一陣飽意襲來,使陳希不由打了個飽嗝。
陳希稍微恢復體力後,便低頭看著自己通紅腫脹的手掌,不禁沉思起來。同時腦海中也仔細回想起當初煉空上人徒手衝碎拂塵的動作,手掌不由自主地模仿著舞動起來。
突然,他一拍大腿,大喜道:“我懂了,並不是我的手掌硬度不夠,也不是砍伐的動作不對,是我的力量不足!儘管我已經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