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研究的專心極了。
傅朝瑜笑著將狗放下,看著它哼哧哼哧過去舔小外甥的鞋子,心想自己真沒選錯。他當初看到這隻狗的時候便覺得景淵肯定會喜歡,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周景淵很快就跟這隻黑不溜秋又胖嘟嘟的小狗打成一片了。一人一狗黏糊得很,眼睛都是圓溜溜的那種,瞧著竟然還有種相似感。他去哪兒,小狗便跟到哪兒,真成了狗尾巴一樣。
小狗應當也不知道認主,但是就是下意識親近這屋子裡最小的那一個。
秦嬤嬤一聲不吭地在旁邊侍奉,不動聲色觀察小殿下這位舅舅,這位入京之後便扶搖直上,要說背後沒人她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這位傅公子是一心奔著前程去的,還是一心奔著小殿下來的。若是為前程而來,她還得多提防些……
殊不知傅朝瑜看似在哄小外甥,實則也在打量對方。這位嬤嬤過於沉穩,福安在她跟前壓根沒得比,假以時日這翠微殿必定以她為主,那她如今究竟是皇帝的人,還是他外甥的人?嘖,總覺得不得不防。
初次見面,兩個全是心眼兒的人都在提防,秦嬤嬤溫和地遞上了一盞茶:“舅老爺請用。”
傅朝瑜謙遜:“有勞嬤嬤了。”
兩人點頭示意,相安無事。
周景淵無知無覺地領著小狗在殿中瘋跑了一圈,而後興奮地撲在舅舅膝上,臉頰紅撲撲:“舅舅,我可以帶它睡覺嗎?”
傅朝瑜輕輕捏了捏他長肉的下巴:“這個可不行,晚上他只能呆在自己窩裡,不能跟你一起躺床上。”
周景淵退而求其次:“那我能給他做窩嗎?”
“可以。”
“真好!”周景淵瞬間又滿足了,眼裡彷彿盛了星子一般。自從見到了舅舅後,他總是能感到滿足。
傅朝瑜又哄他說,自己這些日子正在準備兩份禮物,等做好了之後就送進宮,小外甥跟那位四皇子一人一份。
周景淵一聽到他四哥,便想起了他四哥之前交代,要讓他在舅舅面前美言幾句,小傢伙便道:“四哥前些日子還鼓動不少宗室子弟給舅舅花了不少錢買摺扇。他還說,舅舅能排在第一全都是他在出力。”
傅朝瑜手一緊,原來是這個小胖子啊,他就說嘛,那些小蘿蔔頭怎會突然沒頭沒腦地砸錢……
周景淵敏銳地察覺到舅舅好像情緒不對,疑惑地抬起頭。
傅朝瑜“友好”地笑了笑:“舅舅最近手頭有些拮据,玩具可能只能做一個了,先緊著你吧,四皇子的下回再說。”
周景淵立馬緊張起來:“舅舅沒錢了嗎?我這兒有錢,我的錢都給舅舅。”
傅朝瑜愛憐地將他摟在懷裡:“放心,只是一時的,舅舅也不會缺錢缺到這個份兒上,等明兒書錢結了便能富裕了,只是要委屈一下四殿下,他的玩具肯定沒了。”
“沒事的,四皇兄不玩也行,他不會介意的。”周景淵一向是以舅舅為要,哥哥能拋就拋。
傅朝瑜壞心思一起來,便想著懲罰懲罰這個壞事兒的小胖子。崔狄不是過些日子就跟聖上稟明進宮教小外甥練武嗎,小外甥小小年紀便開始勤練武藝,四皇子怎麼能少的了呢?
乾脆也學起來吧。
誰想,傅朝瑜的心思剛打起來還沒有宣之於口,門外忽然有人通報,說是皇后娘娘請五皇子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