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行看門了?”
“不是,我腿麻了。”小張扶著門框艱難地站了起來,然後立馬將自己懷裡緊抱著飯盒遞給殷玉瑤,臉上帶著緊張又期待地笑:“小殷,這是我媽做的糟魚,你嚐嚐看看合不合口味?”
殷玉瑤看了看小張,又往裡瞅了瞅明顯忍笑的李秋生,忍不住吐槽道:“張哥,若不是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我還以為你這是要追求我呢。怎麼好生生的,把你媽的糟魚都拿出來了。”
李秋生聽了這句話頓時忍不住了,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來。
小張推了推眼鏡,一點都不尷尬,還把自己的飯盒蓋開啟讓殷玉瑤聞聞:“昨天剛好趕上副食商店供應新鮮的小鯽魚,我們家都去排隊總共買了十斤回來。這鯽魚不大,燉著吃雖然鮮但是刺多,我媽索性都糟了,昨晚剛做好的。不是我吹啊,我媽這次做糟魚可捨得放料了,你嚐嚐就知道了,外酥裡嫩,味鮮可口,連裡面的魚骨魚刺都是酥的,你閉著眼睛吃就行,壓根就不用擔心被刺卡著。”
殷玉瑤聞著這酥魚的味確實香,不過她沒接過來,反而好奇地打量了小張一番,樂呵呵地問道:“你是有啥事求我嗎?”
小張嘿嘿一笑,指了指殷玉瑤剩在茶几上的最後一罐肉炸醬,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給你換那瓶炸醬嗎?”
殷玉瑤面無表情地“哦”了一聲:“那瓶炸醬啊……”
眼看著小張的表情緊張起來,殷玉瑤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本來就是給你帶的啊,我給錢老送去就準備給你來著,誰成想你還備了回禮了。”
小張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連蹲久了發麻的腿也靈活了不少。他手忙腳亂地把飯盒蓋好塞到殷玉瑤的懷裡,轉身就一蹦三高的竄過去把茶几上的炸醬抓在手裡,臉上笑的和開了花似的:“哎呀,我生怕這瓶炸醬進了別人肚子。你不知道,我上回從你家回來和我媳婦誇你做的肉炸醬太香了,她說我口說無憑,她吃到才信。我晚上就把炸醬拿回去給她嚐嚐,讓她心服口服。”
殷玉瑤無語地看著小張,真是一生要強的小張大哥啊,吃個肉炸醬還非得讓老婆心服口服,也不知道經不經得住老婆的打。
小張抱著肉炸醬一臉的開心,還不忘交代殷玉瑤:“你吃完了糟魚記得下回來的時候把飯盒給我帶來啊,要是願意吃的話等下次我媽做了我再給你帶。”
殷玉瑤也不客套了,收好飯盒和小張道了謝。
李秋生見熱鬧看完了,從桌上拿起布袋子遞給殷玉瑤:“這是我去東北的同學給我寄回來的松子,送給你嚐嚐鮮。”
怕殷玉瑤不認識,他還特意拿出一示範:“這玩意特別香,你就和嗑瓜子似的,放嘴裡用牙一咬,這裡面的瓤就出來了。”
殷玉瑤看著李秋生齜牙咧嘴的樣子有些不忍直視,好在就聽咔嚓一聲,松子被咬開了,李秋生吐出松子殼把瓤吃了,又揉了揉腮幫子,一臉認真:“就這麼吃。”
殷玉瑤一拱手,敬佩地說道:“李主任好牙口。”
小張好奇地伸手拿了一顆,捏了捏松子殼的硬度,有些擔憂地勸殷玉瑤:“小殷啊,實在不行咱就別吃了。你說你挺好看的一姑娘,萬一咬這個把牙崩了真是不值當的,你還沒找物件呢。”
李秋生沒好氣地看了小張一眼,又和殷玉瑤說道:“其實用鉗子夾最好,把松子放在鉗子那個空裡,一夾殼就開了。我這不是怕你家沒有鉗子嘛,這才教給你最原始的吃松子手段。”
殷玉瑤笑的合不攏嘴,連忙說道:“有的有的,我自己住有時候也需要修個東西,上個月攢夠了工業票剛買了個新鉗子,正好沒用呢。”
李秋生聽到這,又想起小張說找物件的事,也多了幾分老父親一般的囑咐:“你工業票別亂花,像鉗子這種東西一年用不到幾次的,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