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葉歸冬拉住他的衣袖。
“一定來!”
趙禮輝咧嘴笑道。
等葉歸冬進了院子關上門後,趙禮輝才樂顛顛地往家裡走,回到家,他就對陳翠芳兩口子道,“我明天晚上不在家吃,去歸冬家吃,所以娘,您不用煮我的那份飯菜。”
“歸冬讓你去的吧?”
陳翠芳正在織昨天拆了那件毛線衣。
“嗯,”趙禮輝嘿嘿一笑,“讓我什麼也別帶,不要和她太客氣。”
“當然不能太客氣,你們既然真心地想要走到一起,那就真心換真心,”趙大根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罐茶葉,“這是你大哥寄回來的,一共四罐,我們喝了一罐,還有三罐,你送一罐過去給歸冬他們,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算不上客氣。”
“聽你爹的沒錯,”陳翠芳連連點頭。
“好,”趙禮輝把東西收回房間放好,然後去洗漱完了後回到堂屋。
他盯著陳翠芳織毛線衣,看得陳翠芳玩笑道,“想學啊?”
“嗯,想學。”
趙禮輝點頭,滿臉認真。
“這可不好學,”趙大根帶著幾分不好意思說,“我和你娘剛結婚的那會兒,我也想學來給她織一件毛線衣,結果扯斷了好幾根毛線不說,織出來不是太緊就是太鬆,反正就是四不像,被你娘罵了好幾次後,乾脆把我的毛線和籤子都收走了,後來就再也沒碰過。”
“你還好意思說,我真是沒見過比你還手笨的人了,不過老三手巧,倒是可以試試,”陳翠芳不是老古板,她向來覺得家人之間就要互相包容付出感情才會越來越好。
“老三,你要是想學,娘明天找些老舊不暖和的毛線出來,你用那個練練手,等你學得差不多了,再去買新毛線,這樣也不會太浪費。”
“好。”
趙禮輝應著,他喜歡做手工,也喜歡學習新事物。
一家人坐著東拉西扯地聊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回房休息了。
趙禮輝躺在床上,瞪著黑乎乎的房頂,腦子裡全是方才和葉歸冬看電影的片段,就像放電影似的在他腦子裡轉,而且還是彩色電影。
趙禮輝抱著被子嘎嘎樂,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早上還是陳翠芳見他沒起來,敲了敲門,他才驚醒。
見他哈欠連天的樣子,趙大根索性給他打了盆涼水洗臉,“醒醒神。”
“嗯,”趙禮輝的手摸到水時,整個人都清醒了,真的好醒神。
見他打哆嗦,趙大根笑了笑,“井水早上的時候比較涼,你小子昨晚沒睡好?”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趙禮輝把自己的毛巾擰乾後晾乾,又提起水桶把洗臉水澆院子裡牆角處的桂花樹下。
他剛沾了些牙粉準備刷牙時,陳翠芳的聲音從灶房裡出來,“老三!掐把蔥進來!”
“欸。”
趙大根在清掃雞圈,趙禮輝去後院菜地掐了一把蔥,然後洗乾淨後才拿進灶房。
陳翠芳看見洗乾淨的蔥,臉上帶著幾分笑,老三做事就是細心,要是讓老大掐蔥回來,那肯定就是怎麼從土裡掐的,怎麼送到灶房來,根本不會想著清洗乾淨。
今天天不錯,跑在路上都覺得神清氣爽,天邊緩緩泛亮的邊際瞧著像一幅剛要起手的畫,剛走進技術部登記處,趙禮輝就看見對他招手的黃追嶽。
他湊過去,“咋啦?”
黃追嶽神神秘秘道,“你知道你師傅幹什麼去了嗎?”
“沒來上班?”
趙禮輝左右張望。
安常康吊兒郎當地過來。
他身上還帶著點酒味,整個人看著也沒什麼精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