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露和任思涵還在奶茶店裡等著,齊悅在校門口和江燼分開。
他插著兜,對她揚了揚下巴,「明天見。」
他這個姿勢莫名桀驁。
齊悅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夜色裡,江燼不可一世的眼角微微吊起來,帶著輕狂。
有點兇。
還有點邪。
壞壞的,很可怕。
她晃了下神,表情又變得拘謹,「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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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的考試進行的很順利。
託了齊悅的福,喻露這次考的非常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好。
她高興說週末請大家出去吃飯。
奶茶店裡,喻露和齊悅正在點奶茶,要請客的話音還沒落呢,肖飛宇就賤嗖嗖地從背後湊過來,「喻老闆大方啊,老闆請客,有沒有我們的份啊?」
齊悅下意識回頭,一眼看見門外的臺階上,江燼正推門進來。
她微微一頓,迅速縮著肩膀躲進喻露身後,企圖用她的身體擋住自己。
「不要!」喻露用手比叉,「請你還不把我錢包吃破?」
任思涵本來在後面的座位上等她們,這時候也蹦過來,啪一下把肖飛宇腦袋一拍,「你考的怎麼樣?」
肖飛宇被打懵逼了,「我靠任思涵!你是不是女的啊,下手這麼重!我腦漿子都被你拍勻了。」
「切,你有那玩意兒麼?」
「你!」
肖飛宇咬牙揮出一隻食指,惡狠狠地晃了晃,「反正老子交的不是白卷。」
任思涵鄙夷地翻了個白眼,看見江燼,她立刻問:「江燼,你呢?你考的怎麼樣?」
江燼踱著步子到收銀臺,插著手往邊上一靠,視線掃過齊悅,她正躲在喻露身後,探出半顆腦袋來,怯怯的像只怕生的小鳥。
他勾了下唇,「就那樣唄。」
他語氣很隨意,一點沒將考試放在心上的樣子。
肖飛宇一把搭上江燼的肩膀,嘚瑟道:「拜託,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會被考試那種俗事絆住?」
誰不知道江燼家裡已經安排好了他畢業就出國,現在不過是混個時間而已,考試這種小事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任思涵話一出口也覺得自己多此一問了。
奶茶這時做好了。
齊悅拿了自己的那杯,小聲對喻露說:「露露,我先回去了。」
喻露點點頭,「哦哦好,明天記得早點出來哈。」
「嗯。」
齊悅低著頭捧著奶茶杯往店門外去。
經過肖飛宇時,他正在和江燼說:「對了,前兩天夏依是不是來學校了。我聽人說她帶了好些人過來,是找你的?」
她放慢了腳步,聽見江燼回答時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可能是吧。」
「我怎麼聽說她是要找」
齊悅抬手握住門把,身後的話音戛然而止。
她推開店門,沒有停頓地走了出去。
店門重新關上。
江燼收回擋在肖飛宇胸前的手,眼神中帶著點淡淡的戾氣。
肖飛宇後知後覺地抿住嘴:「……」
對街的齊悅越走越遠,任思涵見狀忍不住開口問:「喂,我聽說夏依真是要找齊悅啊?」
喻露也憂心忡忡地問:「對啊,我也聽說了。到底為什麼啊?」
這事兒最近在□□上傳的沸沸揚揚,夏依的人海戰術真不是蓋的,喻露那天一開啟就看見有人轉發了夏依的尋人資訊。
她嘴上說只是要找齊悅談一談,但誰都知道她不可能只是談一談而已。
喻露百思不得其解,「齊悅怎麼會得罪她的,她剛來北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