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誰啊,別靠近我別靠近我!別刀我!」
「誰在跑啊?」
「太黑了啥都看不清。」
宿瀧聽在耳中,他明顯能分辨出他左手邊跑過來一個人,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手臂便被人拉住,身體順勢向下傾斜。
「你隊友是雲風哥?」
只剩下氣音打在耳旁,宿瀧整個人都僵了僵。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太過聰明,可能也是程雨那個傢伙是個顯眼包,根本不像個什麼能藏住事的人,雖然能說會道,但是在熟悉的人面前,還是很容易漏出狼尾巴。
這一下,宿瀧也沒了動手的打算了。
他把人向角落扯了扯,腦袋扎進周應星頸窩,也小聲道:「串臺了?你是得到了什麼預言家的牌嗎?」
「我猜的。」語氣並不能聽出喜色。
「怎麼,想揭發你男朋友?」
「你刀不了我,宿瀧。」
這話一出,宿瀧便知道這小孩是個什麼身份了,端遊裡刀了會直接報警,線下的話,就相當於壞人直接明牌了。
難怪剛剛見了他一點也沒有怕的神情,原來不是因為夠佛系,而是足夠有底氣啊。
宿瀧唏噓,「唬我呢?第一次玩?」
周應星輕笑了一聲,「呆子。」
得,又被小孩給騙了。
「太沒意思了,程雨這豬隊友。」宿瀧認命道,「要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吃幹抹淨吧,好早點結束這個環節。」
身邊吵鬧聲還在繼續,卻沒有一個人敢突然離開這個房間。
而耳邊,這一句如耍流氓的話,卻讓周應星再一次心臟狂跳。
他覺得他真的是瘋了,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開心,而心動
「不要」
話音未落,伴隨著隨身警鈴的響起,眼前再一次重見光明。
「啊哦,踩到鋼板了。」
宿瀧一隻手臂抬了起來,另一手臂虛虛地搭在周應星的肩上,而衣領上閃爍的紅光也已經告知給了所有人。
這是個呲著獠牙的傢伙。
倆人的同歸於盡,宿瀧還看到程雨那幾乎控制不住的表情,甚至就要跳起來抓他,質問他,「你怎麼能這樣玩呢?!」
可惜,宿瀧只是沖他揚了揚眉,帶著他的小獵物瀟灑離去。
晚上回到基地後,帶著奔波一天的疲憊,還要保持狀態,繼續扎入訓練之中。
宿瀧把周應星支了開,他一個人拐入一樓的廚房裡。
他和周應星是最後一組回來的,也就不知道歸途在陽臺邊上站了多久。
宿瀧不動聲色地從冰箱裡拿出兩瓶牛奶,「來一杯嗎?」
歸途沖他淡淡一笑,「不了,你弄你和小周的就好。」
「和馮馮吵架了?」
「沒有。」
「你要離開了。」
歸途詫異地看向宿瀧,那人正在弄微波爐,看起來似乎和往常毫無區別。
歸途還是沒有說得那麼直白,「你怎麼會這麼想?」
「可能是我身邊走的人太多,所以有了這種下意識地想法吧。」宿瀧忽然抬頭,「所以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你要離開了,是嗎?」
氣氛似乎從這一瞬被拉到了另一個空間,失重感遍及全身,撥不開,逃不脫,只能無力地墜落。
「這對你可能有些殘忍我本來想著結束總決賽之後再對所有人公佈這件事,沒想到會被你發現。」
歸途的臉上是無盡的悲傷與掙扎,「可是我想,我也該到了走下場的那一天,我沒有什麼好運氣,被壓在替補席的時候,我以為我這輩子算完了,直到嚴教帶我來到xy,我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