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程雨望見了那漸漸落下的眼簾,似乎將落寞掛滿了全身。
話說得重了些,程雨輕輕舔了下唇,「抱歉但是這就是我的回答,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咱們之間的關係,現在處於世冠,孰輕孰重,你很清楚的。」
他不似宿瀧,這種感情他並不敢拿出手,換句話說,是他害怕遭受那種異樣的眼神。
當年的安澤和他在一起後就變得越來越優柔寡斷,所有人都在指責程雨,怪罪他。
怪他自己噁心就算了,憑什麼還要影響了安澤,所有人都認為他得到後來的不公平對待也都是自找的。
程雨不願亦不甘。
母親的離世帶給了他最後一擊,他的自尊心越來越強,也同樣厭惡那樣的自己,便和安澤果斷提出了分手,也遠離了那個美麗的牢籠。
所以現在,他再也不想踏回從前的老路
阿泉並不知道一切的實情,他抓了抓手,仍舊不依不饒,「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到你的,我只是想要一個機會。」
程雨捏了捏眉心,強忍著情緒。
這人怎麼就油鹽不進的呢??
好在,門把手被人輕輕壓下,打破了這個死網。
三目相視,歸途意外地探著頭,動作也沒那麼輕了,「你們倆還沒睡?」
程雨掃了一眼阿泉,笑著接下話,「喝太多了,都有點亢奮了。」
歸途關好門,他看到阿泉緩緩走到自己的床邊,心裡就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再亢奮也要睡覺了啊,明天任務很重,起不來床oo又要折磨人了。」
「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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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的週末便是小組賽的抽籤儀式。
開始前,所有選手都在後場進行各自的拍攝和直播。
這次金主也非常大方。
宿瀧帶著他的上輔,一人端著一個免費的盒飯坐到一邊。
三個人裡只有阿泉在直播,其他兩個懶人則是沉頭吃飯,握著手機刷影片。
肩膀被人輕輕一搭,宿瀧抬眸,便對上了一對很標緻的丹鳳眼。
他嚥下這口飯,手機也放下了,「你們那頭忙完了?」
「嗯,完事了。」安澤掛著淡淡的笑,「已經吃上了?」
這是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寒暄,宿瀧不動聲色地掃了眼那人望的方向,瞭然了。
「是啊,你找程雨?」
安澤愣了下,隨後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別吃了,人家找你,先把事情解決。」
有了這句話,程雨也不能再當聾子,他看了看那個還在和彈幕聊天的人,轉身同安澤離開了這。
一邊的迴響坐了下來,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他才收回眼,看向那個埋頭苦吃的人,有些無語。
「你這隊長說話真是好用。」
「他要是不願意就不會聽我的話了。」宿瀧頭也沒抬,「而且,有些事情他們早該解決了,我只是幫人搭了個橋。」
說著,他想起了什麼,碰了碰阿泉的手臂,「你說呢?阿泉。」
阿泉沒想到會cue到他,本就心猿意馬的他,此時的表情實在有些怪異。
「人家的事,我怎麼知道。」
隨後又轉過頭和彈幕互動,以為自己的動作毫無破綻。
宿瀧挑了下眉。
這一週他看在眼裡,這倆人並沒有任何異樣,該笑笑該鬧鬧,但是明眼人還是會勘察出某種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相似,宿瀧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當時的情形
身邊的迴響冷笑道:「你人怪好的呢。」
這話帶著三分譏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