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時候在煙花下求婚的男人一樣
「!」
周應星猛地拍了幾下臉。
雖然心裡咒罵自己,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想要下樓把花拿回來。
畢竟那是送給他的花。
出了浴室,腦中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那人趴在他的床上,長腿露出半截,懸空搭在床邊。
周應星默默伸出自己的手臂對比了下,那傢伙白得如同另塗了一層粉底一樣。
他走過去,膝蓋頂了下那人的腿,「你自己沒床?」
宿瀧變本加厲地晃悠著腿,他下巴抵著枕頭,懶懶道:「我突然發現,你的床好像比我的舒服。」
接著床頭陷下一塊。
宿瀧的遊戲正在打團,他沒抬頭,對面已經壓上了自家高地,局內的自家射手忍不住開了麥。
安靜的屋內頓時傳出花言鳥語。
此情此景,甚是眼熟。
宿瀧吞下想要罵回去的衝動,抬起頭,周應星正靠在床邊,看戲般盯著他的手機,嘴角似乎在微微上揚。
宿瀧一下子愣住,那種異樣又開始在心裡翻湧。
他緊了下喉嚨,手指輕輕勾了下那人的上衣,「咋辦,你幫我罵他?我罵不過。」
「」
?
周應星露出「你拿我當傻子?」的表情。
卻還是把手向前伸去。
宿瀧意外地仰著頭,這小孩竟然真要幫他罵人?
他得了甜頭,笑嘻嘻道:「其實我就是說說。」
周應星沒回話,手機裡的男聲還在罵著,他擰了擰眉,幾下點開全隊麥克風。
「你叫你媽呢,就你那射手我家阿姨用腳玩得都比你強,收斂點吧,別在遊戲裡演小品。」
終於聽見有人說話,那射手更起勁了,逮到機會就開始發作,各種無腦噴與甩鍋。
唸叨半天也就只會輪迴說著那幾句,大概就是,反正怎麼樣都是你們的原因,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
害怕小孩真生氣了,宿瀧想要及時止損,抬手準備拿過手機,結果被那人一閃。
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你別管我是誰,你就記住,我是你爹,收好你那負戰績的難看樣,好好孝敬你爹我,把我哄高興了,也不是不能帶你躺贏。」
周應星說這話時面無表情,甚至連眼神也沒變過。
小孩嘴上罵著,手裡也沒停地在操作。
結束後周應星不盡興地又把人拉進了組隊,那人也是有眼力見,一看到熟悉的,立馬換了張嘴臉。
「群哥——你早說啊,我要是知道是你,肯定就不說了,我肯定好好玩。」
周應星眸子深了一度,「需要你嗎?」
「不需要不需要,群哥,給個好友位唄。」
下一秒,周應星無情地將人請出了隊伍,把手機放回床上,一氣呵成。
宿瀧目瞪口呆,悻悻道:「真厲害啊周應星。」
「兩百。」
宿瀧有些懵,「啊?」
周應星垂著眸,語氣淡淡,「我給你罵回去了,給我報酬。」
「嚯。」
宿瀧把臉埋進了枕頭裡,隨後只露出半張臉瞧著他,「怎麼好的不學,就學這些壞的。」
而那人只是把握十足地笑著,這一點正戳了宿瀧的軟骨。
算是欠他的了。
「上號。」
「做什麼?」周應星問著,手裡一邊開啟遊戲。
宿瀧長臂一伸,隨意地放在身邊人的腿上,「給你報酬,再陪哥打幾把排位,加一百。」
周應星只覺得腿上被人碰到的部位在淺淺發燙,他動作微小地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