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跟蹤我?”
楚歡嘆道:“同住一室,如果換作是你,每天夜裡隔壁床上的人都會抹黑爬起來跑出去,第二天凌晨才跑回去,你會不會好奇?”
虯髯大漢眼眸子盯著楚歡的臉,許久之後,嘴角竟然泛起奇怪的笑意,道:“有意思。你不怕死,我不殺你。”頓了頓,眼中劃過寒芒:“我是個聾子,更是個啞巴,有時候還希望自己是個瞎子……今夜之事,你覺得該怎麼做?”
“你想讓我裝成聾子,啞巴,還有瞎子!”楚歡嘆道:“又或者……你想真的讓我變成聾子,啞巴,瞎子!”
虯髯大漢笑起來,揮手道:“去吧,以你的身手,甘於隱在酒坊,自然有你的道理。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這天下真正不怕死的人不多,能多一個是一個!”竟是不再言語,鐵塔般的身體竟是如蝴蝶般從屋頂上飄落下去,在楚歡驚訝的目光中,這虯髯大漢說去就去,竟是無比的灑脫。
楚歡翻身下了屋頂,兀自覺得肩頭十分疼痛,此時又想起方才踢到虯髯大漢的腿,那虯髯大漢的腿卻如同鐵柱一般,堅硬無比。
他皺起眉頭,滿腹疑雲,人的身體都是血肉之軀,他想不明白那大漢的大腿為何會那般結實,自己全力一擊竟是不能傷那虯髯大漢分毫。
難道那虯髯大漢的腿部還另有機關?
楚歡十分地確定,在自己所見的高手之中,這虯髯大漢就算不是第一,也絕對是第二,那是極少見的恐怖高手。
這樣一個強大的人物,為何會甘心留在一家縣城的小酒坊?
以他的能耐,便是去往大秦帝國首都洛安城,也必定會有無數達官貴人爭相搶著收其為門客,前途一片光明,他卻為何隱於如此縣城?
他的身上,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楚歡滿腹疑雲,無數的問題湧上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四章 開窖不吉
楚歡回到和盛泉之時,虯髯大漢自然沒有回來,黃復和牛金依然是鼾聲如雷,楚歡躺在床上,肩頭的疼痛感依然沒有消失,他也知道虯髯大漢那一拳還是留了幾分力氣的,否則他要使出全力,必定會將自己的肩胛骨打碎。
眼睛盯在虯髯大漢的床上,楚歡不知道經過今夜之事後,虯髯大漢還會不會回來,或許……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但是這樣的疑問到凌晨時分,便即消散,虯髯大漢竟是出乎楚歡意料回來,楚歡沒有起身,而虯髯大漢回到屋內之後,徑自上床,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常,將自己裹在被子中,很快便悄無聲息。
次日起來之後,這虯髯大漢依然如同往常一樣,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而楚歡卻也顯得淡定自若,兩人就似乎都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切如常。
黃復和牛金雖然同居一室,但是對此卻是一無所知,他們根本想不到,與自己同室的兩個人,竟然都是極其強悍之輩。
……
和盛泉開內窖,對於和盛泉本身來說,是每年只有兩次的大事,每當這個時候,也是和盛泉酒坊最熱鬧之時,在開窖前兩日,就有各地的酒商紛紛趕來,就是為了能夠在開窖之時,早些購到一些竹清酒。
竹清酒可說是整個雲山府最有名氣的美酒,酒質芳醇,甘冽清爽,而且最重要的是,每年從和盛泉出產的竹清酒數量不多,每次開窖,也不過千壇竹清酒出產,一年兩次開窖,加起來也不過兩千壇而已,雖然都是二十斤大雕花大酒罈,但是對於尚酒的秦人來說,這樣的數量甚至不能支撐雲山府的酒市。
古語說的好,物以稀為貴,竹清酒也就成了酒市上的搶手貨,往市場上買去,一斤竹清酒的市價幾乎都在一兩銀子左右,利潤極其高昂,而這些商家眼見利潤巨大,每當和盛泉開窖之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