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色:“這個……”
歐陽辯笑道:“都說三司使屬貔貅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總算是信了。”
趙頊嘿嘿尷尬一笑:“三司好不容易過幾年好日子,窮慣了,用錢可是謹慎得很。
地方官倒是頻頻給遞上奏摺希望三司修路,但三司就是含糊其辭。
一會說要研究、一會說預算太高、一會又說什麼條件不允許之類的話來搪塞。
就連朕問了幾次,都沒有得到什麼明確的結果。”
歐陽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三司這小家子氣的,不過倒是符合張方平那廝的作風。
那傢伙的確是個擅長理財的,他估計也看到了,北方的道路升級是有必要,但是這個投資太大了,短時間還收不回投資。
當然啦,張方平肯定也看到了修路對經濟的促進,但這個事情又不一定要三司出錢啊?
不是還有一個央行嗎?
東南諸路的路不就是央行在投資嗎?
央行那麼有錢,把北方的路也給修起來不就好了麼?
嘖嘖,這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啊。
歐陽辯笑著搖頭,不過倒是無妨,北方修路的規劃原本就該提上日程了,不過這事可不能讓三司置身其外。
“若是讓央行去做一件對他們本身無利可圖的事情,陛下發話他們雖然也會去做,但皇帝不差餓兵,總得讓他們有利可圖才行。”
歐陽辯眼睛裡有光芒閃現。
趙頊道:“比如呢?”
歐陽辯看著趙頊的眼睛道:“嘉佑年間,仁宗丈量田地,量出諸多的隱藏土地……”
趙頊眼睛裡有些畏懼:“仁宗都做不好的事情……”
歐陽辯笑道:“現在是個好機會,北方官員自身有訴求,既然要彌補央行,那麼將裡面的一部分拿出來,他們也會對此支援,大部分中低層官員既然也都支援了,那麼這個事情就能夠推動下去了。
而這個事情並非什麼改革變法,就是一個簡單的利益置換而已,央行得利、地方官府得利、中央得利,而原本藏匿土地的人也只是將原本原本侵蝕國家的利益重新還回來而已。”
趙頊眼睛一亮:“這樣一來,北方地方官府的中低層官員都站在咱們這一邊、三司也會站在咱們這邊、這樣一來,也就如同你所說的,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歐陽辯笑著點頭:“這個事情要三司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