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千五百萬貫左右。
恐怕加上第四季度,工商稅就要超過去年的賦稅總額了!”
趙禎震驚得訥訥不能言,其神情用瞠目結舌來形容最為恰當不過。
過了好一會趙禎才道:“君謨,你可知為何商稅為何暴增?”
蔡襄想了一下道:“臣其實也不知道,但有個猜測,應該和歐陽季默的央行有關係。”
趙禎點點頭,和鄭大用問道:“季默可在京?”
鄭大用點點頭道:“前些日子剛從福建路歸來,現在是在京的。”
趙禎奇道:“跑福建路那麼遠?”
鄭大用點點頭:“是的,陛下,夏天的時候狀元郎不是和陛下以及政事堂,討了一個造船廠的份額麼,狀元郎似乎是想將造船廠放在泉州。”
“哦,是有這事,朕想起來了,嗨,一個諾大的央行行長,去操心這些小事作甚。”趙禎有些不以為然。
鄭大用陪笑道:“或許是狀元公小孩子心性也說不定。”
趙禎收斂起笑容正色道:“不可亂說,季默雖說官階不高,但他是國之棟樑,莫要說這些令人誤會的話。”
鄭大用被趙禎一提醒,突然想起歐陽辯的父親是大噴子歐陽修,若是讓歐陽大炮知道自己這麼隨口評價他的么兒,恐怕要上書噴自己了。
想到這裡,鄭大用的後背頓時有微汗沁出。
只聽到趙禎道:“去吧,快速將狀元郎請來。”
鄭大用趕緊去了。
這個時候找歐陽辯倒是簡單,要麼在國子監的央行總部,要麼就是在歐陽辯自己的院子,鄭大用怕趙禎等急了,派出了兩路人,果然在他的院子裡找到了。
從歐陽辯的院子進宮要方便很多,大約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到了。
歐陽辯實際上在睡懶覺,他又不上早朝,央行那邊他是老大,去不去都沒有人能管他,所以一般沒有什麼事的情況下,他會躲在家裡睡覺。
不過這種機會不多,央行大擴張,意味著他每日都要面對很多問題,那些派出去的骨幹在當地拼殺,他則是坐鎮央行總部進行協調以及向朝廷各部之間進行跨部門的協調。
歐陽辯的人面廣,這個事情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無論是政事堂還是三司,或者是流內銓,甚至是與軍隊相關的樞密院,他都能夠說上話。
央行在地方的擴張,需要和諸多地方官方機構打交道,包含且不侷限於路級機構、州縣的文官體系、以及諸多監鎮和軍事機構等等。
歐陽辯官二代的身份讓他認識了很多人,這一點上面他比起大多數初入官場的人都要強得多。
反正涉及到哪個機構,歐陽修都有舊識,如果沒有,富弼會有,如果富弼沒有,包拯會有,如果包拯沒有,蔡襄會有……
可以這麼說,有了歐陽辯,央行的擴張速度可以用無與倫比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