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了運河沿線黃金位置,對周邊路進行輻射,天生就佔據了優勢,這讓其他的分行長頗為眼紅。
但呂青畢竟是歐陽辯親自任命的,其他的人就算是不服氣,也得忍著。
呂青謙虛道:“謬讚了,這不是我的功勞,不過是運氣罷了,倒是子定兄的廣南西路分行,不說什麼三項第一,但是一個增長率第一是跑不了的吧。”
廣南西路本身是邊疆,至和年又有儂智高之亂,廣南西路經濟凋敝,困頓到了極點,央行分配任務的時候,根本無人願意去。
這時候有個叫陳穩的邕州人,卻毛遂自薦說要振興家鄉,當時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但如今看來,他的選擇是沒錯的。
在陳穩的努力下,廣南西路今年的業績佔據了十八路分行的第十位,增長率應該就是第一了。
這個陳穩,應該要被重用了!
周圍的人聽到這個對話,紛紛圍了過來,給陳穩道喜。
陳穩八面玲瓏,左右逢迎,感謝同僚們的祝福,將同僚們應付了過去,然後和呂青低聲道:“超人兄,您可知道這次為何將尾牙提前麼,要知道這第四季度才剛剛開始,咱們可是在衝業績的關鍵時刻呢。”
呂青看了看周邊的同僚,見無人在意,假裝無意道:“子定兄可有什麼訊息?”
陳穩低聲道:“有訊息稱咱們央行要組建押運隊。”
呂青詫異道:“押運隊的組建很正常啊,咱們央行的資金流轉,銅錢也需要在各地之間運送,現在各地匪患嚴重,咱們央行的確需要組建自己的押運隊伍保證資金安全啊。”
陳穩笑了笑道:“咱們行長可沒那麼簡單,若只是尋常的押運隊,根本不需要叫大家提前回來,這次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尾牙會不僅僅吃喝玩樂而已,雖然那也是必有的流程,但在此之前安排了一場會議,一共有十八位分行行長參與,一百多位支行行長列席,以及總行的高管列席。
呂青作為十八分行行長之一的呂青,位置排在下首第二排,排在總行高管之後,但在其他的分行行長之前。
呂青悄悄入席,一會之後,一百多人全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談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有嗡嗡聲的交流聲音。
呂青拿著國富論悄悄研讀,這本書他看了很多次,只要有時間,都會拿出來仔細的閱讀,每次都有收穫。
他看得入神,會場的聲音突然消失,呂青頓時驚醒過來,抬頭一看,門口處一個身著月白色儒衫的少年大踏步走了進來,袍袖揮舞之間瀟灑自如。
會場中的一百多號人立時紛紛站起。
少年走到主席臺上,並不著急坐下,微笑著往下掃視,淡定地掃視了一圈,才微微點頭,舉起手往下壓了壓。
這時候會場的所有人才紛紛落座,會場鴉雀無聲,等候著少年說話。
呂青定定地觀察少年,一年不見,少年拔高了一大截,身姿變得頗為雄偉起來,已經與成年人無異,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深邃,雖然知道少年的眼睛並沒有看著自己,但呂青總感覺少年在看著他,絲毫不敢分神。
少年自然就是大宋中央銀行行長歐陽辯了。
歐陽辯未語先笑:“一年未見,大夥風采更勝往昔,從你們身上的意氣風發,我便知道,咱們央行今年幹得不錯,我為諸位賀!”
歐陽辯率先鼓掌,下面雷鳴一般的鼓掌聲響起。
歐陽辯壓了壓,掌聲頓時停歇,他似乎很滿意大家的令行禁止,滿意地點點頭:“嘉祐二年十二月壬子,朝廷給我的任命書上寫道:將作丞、勾當公事官兼鐵案主事歐陽辯為大理寺丞、知中央銀行行長。
從那一刻起,央行算是正式成立,截止至今日嘉佑四年十月,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