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瑛看著窗外,神色寧靜,兩眼深邃,窗戶上倒映出他的眼睛,他看著那雙眼睛,告訴自己,他已經回來了,只是一時不習慣而已。
過了好久,陸瑛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走到玄關,擰起箱子進了房間。
連翹和爺爺奶奶把陸瑛送走後,就回了小院,一路上連奶奶還在唸叨,依依不捨,搞得連翹又生出幾分不捨。
一進小院,連翹驀地停下腳步,兩老也跟著一頓,茫然地看了她一眼,沒多管她,就往後院去了。
連翹走到院子中央,看著那如常的院子,心裡那股酸澀更加濃烈了,她不知道原來這人走了,她會如此難過。
院裡的花兒還是開的那樣盛。那都是她精心養護的小花,就為了讓客人在凜冽的冬天也能感到一絲溫暖。旁邊的房間門卻緊閉,了無生氣,跟多彩肆意的院子形成鮮明對比。連翹知道,那人不會再從房裡裡出來看花了。
忽然,她的心就沉了下去。
小英像是感知到連翹的情緒,從自己窩裡鑽了出來,趴在連翹腳下,用鼻尖不停地拱她的鞋子,發出「嗚嗚」的聲音。
連翹低頭,看向小英,扯了個笑,蹲下來,摸了摸小英的小腦袋,然後哼哧一聲,將它抱了起來,走到屋簷下的靠椅坐了下來。
小英趴在靠椅旁邊,兩眼圓溜溜地眼睛,像綴著一潭水,它看著連翹,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咽聲,情緒也不太高的樣子。
連翹笑了起來,撫著小英的腦袋,說:「人家都不喜歡你,你還捨不得啊?」
小英哼哼了兩聲,腦袋一歪,像是反駁她的話。
連翹笑著,薅了下它的腦袋,然後靠向椅背,閉上了眼睛。她想,過段時間,這種氣息不暢,全堵在胸口,無處釋放的狀態,肯定就會好了吧。
小英見她閉上眼睛,也趴了下去,腦袋擱在前爪上,又像擔心似的回頭看了眼主人,「嗚嗚」一聲,歪著腦袋,然後乖乖地趴在地上陪著她,狗狗心說:自己的主人還得自己照顧。
過了好一會,連翹坐的腳都凍僵了,她坐起身,跺了跺腳,小英嚇的蹭地一下就醒了,伸了個大大地懶腰。
「小英,進屋去,外面冷。」連翹說著,起身把小英揪進了屋。然後自己哆哆嗦嗦地往東面房間去了。
她還得重新打掃房間。
門一開,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連翹恍惚了一秒,腳下一頓,微微定神後,才邁了進去。
她站在房間中央,環視了一圈,不知從何下手。房間其實整理的很好,整潔的跟沒住過人一樣,連書桌前的椅子都規矩地推進了桌子下方,沙發上的靠墊整齊擺放著,杯子、水壺,都在它他該在的地方,杯子還是向下扣著的。
連翹懷疑這男人是不是專門整理過了。
真是奇怪的男人,連翹疑惑著,鬼使神差就往裡間走了進去。房間裡,陸瑛的氣息更加濃烈了,連角落是那個男人的味道,連翹頭皮一陣發麻,雙手握緊,呼了口氣,走到了床邊,看著那張沒有一絲褶皺的被子,笑出了聲。
走就走,誰還讓他整理房間了?連翹想到陸瑛在房間裡倒騰的樣子,覺得好笑,視線一瞥,瞟到對面床頭櫃上的智慧鬧鐘,整個鬧鐘翻了個個,斜斜地躺在床頭櫃上,怕是這整間房間最凌亂的地方了。
所有都收拾了,就不管這個鬧鐘?連翹覺得奇怪,從床尾轉過去。她把鬧鐘拿起來,才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張對摺的紙條。
?
這是陸瑛忘了?
連翹拿起紙條,四下又看了圈,沒發現其他異常,便在床頭坐了下來,一開啟,入目是和陸瑛本人一樣清雋的字跡,連翹手指微微顫了下,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定神繼續往下看。
解決康養村莊目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