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桑清九剛才瞬移到自己身後那一手,他就知道自己打不過她,更何況現在自己還身受重傷……
蕭雲辭沒想跟桑清九硬來。
然而他不想硬來,桑清九卻是一把掐住了他脖子,親暱的貼在他耳邊低喃,「本公主想做什麼?本公主眼饞丞相許久了,沒想到丞相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你說,本公主想做什麼呢?」
蕭雲辭:???
「公主莫要說笑。」
「本公主從不開玩笑。」
桑清九偏過頭,在他唇上輕輕咬過,「當真是如本公主想得那般美味。」
她來真的?
蕭雲辭感覺到唇上密密麻麻的微疼,心臟裡好似在打鼓,渾身血液都在往頭上湧。
怎麼能這樣?
她怎麼能這般輕浮浪蕩,她、她……
蕭雲辭一時氣急,伸手便要將桑清九推開。
「我勸丞相好好想想,若我現在喊一聲,你被侍衛抓住,會是個什麼下場?」
這語氣裡的威脅之意,極其明顯。
蕭雲辭推她的手便是一頓。
他還真不能被抓。
今夜他是來皇宮中的監牢裡,救一個被大皇子桑清元拷打的樊國暗探,卻不曾想被桑清元埋伏個正著,重傷之下無力逃遠,才只能在桑清九這裡落腳。
此處隱蔽,也方便等侍衛巡邏之後逃出宮去。
若是被抓,那就必然會暴露他通敵叛國之意,彼時別說是傾覆桑國,他只怕要落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他還不想死!
想著,蕭雲辭鬆開了手。
桑清九見狀不禁輕笑起來,「蕭郎當真是個識趣人兒。」
說著,她便抱著蕭雲辭將人放到軟榻上。
蕭雲辭渾身一僵,抿緊了唇。
桑清九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手指捏住他的脈搏,眉尾微挑。
她就說怎麼看著這麼虛弱,原來是受了內傷。
不過桑清九也沒有給蕭雲辭調養內傷的意思,只是隨手撩開他的衣裳,指腹在他硬板的腹部滑過。
蕭雲辭閉著眼一臉羞憤的扭過頭去。
那宛如被調戲的良家子的樣子,著實是逗笑了桑清九,「聽聞丞相還是清白之身?」
清白之身,怎麼能用在男子身上?
蕭雲辭咬緊了後槽牙,心裡悔不當初。早知道當初寧肯到處亂竄,也比落到桑清九手裡被這般「欺負」來得好。
他原還想把桑清九送去樊國的。
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這女人送過去,樊國那邊只怕是要被她攪得雞犬不寧。
兩人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且腳步聲越來越近。
忽然,有人輕敲了敲門,「公主,侍衛們要進宮中來搜刺客,公主可否讓他們進去看看?」
「瞧,你給我惹麻煩了。」
桑清九輕笑一聲,一把撈起蕭雲辭,放到那張閨床上,層層疊疊的羅幃拉下來,清淺幽幽的女子香便鑽入蕭雲辭鼻尖。
在黑暗裡,他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我這裡可沒有什麼刺客。」
桑清九柔聲應著,隨意披了外裳拉開房門,對著外面的侍衛說,「你們男子如何能進本公主的寢殿?讓婢女進去檢視就好。」
誰能想到,桑清九一個公主會在床上藏人呢?
那床又隔著羅幃看不清楚。
婢女們掃一眼空蕩蕩的宮殿,再看看房梁和櫃子裡,這些能藏人的地方搜過後沒發現人,又都退了出去。
人一走,門一關,桑清九才慢悠悠的撩開羅幃。
光線灑進去,照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