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照你這麼說,梨子?和霍明朗的婚事是爸強迫的唄。」
馮鶯微怔,連忙解釋,「我……我沒這個意思。」
霍靜的笑讓馮鶯頭疼,她從來都知道這個小姑子?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果然,霍靜又笑盈盈開口:「那等明朗回來了,我倒要好?好?誇誇他,為了孝順爺爺,連自個兒的終身幸福都能搭上。」
她轉頭,彎著月牙眼,「爸,這樣的好?孫子?,您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第二個。」
火上澆油,輕鬆拿捏。
霍靖誠太陽穴突突地跳。
照片做不?得假,明擺的事實就在眼前,霍明朗婚前出軌做了對不?起阮梨的事,至於為什麼是馮鶯主?動上阮家?退了婚,霍靖誠太清楚了。
他雖然已經不?過問恆遠和霍家?的事,但這些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都是什麼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霍靖誠的目光終於掠過所有人?,落在了霍硯舟身上。
如果說霍家?有誰的心思他是摸不?透的,只?有這個兒子?。
今晚這一出,這樣的好?籌謀,除了霍硯舟,他想不?出第二個人?。
馮鶯自以為聰明,想把自己和明朗從這件事情裡摘得乾乾淨淨,卻不?知早就落入了對方的圈套。
方才那番黑白顛倒的話,她如果沒有說,念在她到底是霍家?的兒媳,他尚可以倚老賣老,給?她保住顏面。
左右這是霍家?的家?事,阮梨是外人?。
可馮鶯自作聰明地早早將他搬了出來,又沒能遮住霍明朗的醜事,倒是將他架在了這裡,讓他不?得不?給?阮家?一個交代,究竟是阮梨不?擇手段,還是霍明朗有錯在先?。
霍硯舟這是想借他的口,徹底替阮家?這個女?孩澄清這些年潑在她身上的髒水。
為什麼?
霍硯舟圖什麼?
霍靖誠始終沒想通。
他甚至陷入回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兒子?的心思他已經開始看不?清了呢。
好?像是很久遠的事了。
霍靜卻沒給?霍靖誠回憶的時間?,繼續笑嘻嘻地拱火,「爸,您覺得呢?」
「……」霍靖誠收起對霍硯舟的審視,平聲開口:「我什麼時候給?明朗施過壓,讓他一定要娶梨梨?梨梨是他自己要娶的,主?動求到我這裡的,如今又幹出這樣的混帳事——」
霍靖誠看向霍廷年,視線攫住馮鶯,「老二,你教子?、治家?,無法無方!」
「……是。」霍廷年只?能溫吞應下。
話停一息,霍靖誠的視線又落在阮梨身上,斂了厲色,「梨梨,這件事,到底還是明朗有錯在先?,我代霍家?,賠個不?是。是明朗配不?上你,他沒那個福氣。」
「至於那些不?入流的說法,我從沒當真,霍家?人?也從沒當真,你就也不?要往心裡去。你什麼樣的人?品,大家?看在眼裡,還能不?清楚?以後但凡再有什麼人?出言無狀,讓他到我跟前來,我來和他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霍靖誠自認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當著這一大家?子?老老小小,眾多幫傭,他要保住霍家?的體?面,保住自己的威嚴,自然要捨棄輕的那一部分,比如——老二一家?。
霍靖誠的視線最終又落到了霍硯舟的身上。
權柄早已移交,這個霍家?,這樁事徹底落定,還得霍硯舟一句話。
所有人?也都看向霍硯舟,阮梨就坐在他身邊,一瞬不?瞬。她原以為今天?只?是說清楚她和霍明朗的事,卻沒想到這些年落在她身上的那些流言也一併被澄清。
還是由?霍靖誠親口說的。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