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雖沒有想到,時總年會上佩戴的一條手持會受到這麼多網友的關注,但也不能算很意外,畢竟網路時代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成為一時的熱點,引發巨大的熱度和流量。
徐欥因此微微走神,他想起午餐前和許葉霖許秘書的一段對話。
許秘書也問了他這件事情:「徐助,時總年會上佩戴的那條手持,是你送的啊?」
徐欥沒否認:「嗯,是。」
許秘書給他看了網上關於這條手持引發的討論,以及時總的回覆:「網上說,徐助你送時總的這條手持是翡翠材質,根據網友的什麼種老,什麼水頭,我也去做了相關的瞭解。」
「這種程度的翡翠是要很貴的,對吧?」
不等徐欥開口,他又自言自語道:「我們都還以為徐助你家境普通呢,誰知你竟出手不凡。」
他語氣中多少有幾分試探的意思。
但許秘書向來心直口快,徐欥倒也不會揣度他有什麼惡意。
雖說,送禮者的心意遠比禮物本身的價值更重要,但……送給時總的生日禮物,他的確不會送便宜的、價格低廉的。
就比如,他是因為知道這塊翡翠原石稀有,他才會進行加工雕刻,而不是因為他認為自己的雕工可以掩蓋掉材料本身的價值。
又比如,他的確不可能將一塊普通的木雕送給時總當生日禮物,除非,這塊木雕的木料是,小葉紫檀或者黃花梨。
徐欥無意誇大其詞,也不想說謊,他回復許秘書,從翡翠原石到翡翠成品,中間的加工環節越多,溢價的幅度越大。
而他送給時總的這串手持,從去皮到手雕,跑環、大卡徑珠子、靈狐吊墜的設計和加工都是由他自己做出來的,手持的最終呈現形態也是他自己設計和手工串聯起來的,所以,其實不會有很離譜的成本。
也就是翡翠原石本身的價格。
「並不是很貴重的禮物。」他補充一句。
「這還不貴重啊?」許葉霖都聽傻了:「我這一大串聽下來,可聽得明白了,表面成本就不低了,而且,這環環相扣的全是你你親力親為,一道道隱形成本更是不可測算。也就是說,它根本難以估價啊。」
許葉霖完全不跟著徐欥的思路走:「難怪我看網上的圖片,手持上垂掛的那個小狐狸吊墜,的確和時總九分神似,靈動極了。
「以為是你挑選商品的眼光獨到,沒想到,你是為時總量身定製啊。網友的眼睛也太毒辣了,難怪時總臨時換掉了妝造搭配好的珍珠。」
徐欥:「……」
許葉霖因此感慨:「以為你學這個專業卻又不從事相關行業的工作,是學了個半吊子,真沒想到徐助你深藏不露,多才多藝,私下竟還是位玉石雕刻大師。」
「你才是我們秘書辦最臥虎藏龍的人。」
「沒有那麼誇張的。」
徐欥解釋說,他沒有什麼響噹噹名氣的作品,自然不能被謬讚為玉石雕刻大師或者專家,不過就是興趣使然,自娛自樂罷了。
而玉石文玩本就沒有明確的定價體系,也不過只是各花入了各眼,一個願買一個願賣。
許葉霖秘書卻不管他這話裡話外的幾分心酸,碰碰他的手臂:「徐助,你老實說,是不是因為心疼時總的家庭變故,才送她這麼費時費力費心的禮物?」
「你是不是偷偷卷我們呢?」
「不是。」徐欥下意識的回答。
但他緩了口氣,也沒有告訴許秘書說,在得知時總她身上發生的這些經歷之前,在他重新看到這塊冰紅翡原石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它的歸宿。
只是,他曾經猶豫過,要不要、能不能、何時、合不合適,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
他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