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認真地記住他和她說過的話,他的喜歡。
徐欥就乖乖地拎了張單人沙發過來,乾淨挺拔的身影低了下來,擋住落地的燈光,他坐在她床邊:「好。」
他似乎又有一些擔心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不那麼完美:「那我要是唱得不好聽,你不要笑話我。」
「嗯,好。」
他怎麼會唱得不好呢?
月亮在窗外的游泳池裡,灑下清冷的光,在水裡鋪著長長一座碎銀般光澤的長橋,長橋晃晃漾漾。
溫暖通透的歌聲伴隨著窗外的月光長橋,像他院中的鞦韆一樣輕輕起伏,輕輕搖晃,跌宕。
不知道是長途飛行的疲憊,還是安眠藥,或是他唱的催眠曲,哪一個先起了效用?又或許是,綜合效用。
時舒感覺到了久違的,眼皮的沉重。
她輕闔眼。
接納睏倦。
徐欥沒等到時舒對於他唱的歌好不好聽的反饋。
因為她睡著了。
她睡著了。
比起平日裡的清冷疏離,她睡著時卸下了戒備,纖長的眼睫輕顫,像黑色的蝴蝶顫動著翅膀,她的呼吸均勻清淺,只眉心仍輕輕地蹙著一縷警惕。
徐欥仍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他想探手撫平她眉心的一縷皺意,又擔心吵醒她。
他收回手,笑意浮上清透的眼眸,愈來愈深。
他抿著笑意,用很輕的聲音說:「今天是我們交往的第二十二天。」
「所以,我喜歡今天。」
……
他將單人沙發歸還原處。
洗乾淨玻璃杯。
他才輕輕地關上她房間的門,離開。
他回到他自己的房間裡去。
又想起剛才那個深刻的擁抱來。
心跳再一次加速。
-
隔日,他們在酒店的餐廳吃完早餐。
準時出發去潛水。
時舒雖然游泳技能夠硬,但之前沒有過潛水經驗,所以,他們先體驗的是更為輕鬆安全的浮潛。
按照徐欥提前和她說的,他們先體驗了浮潛,如果她對浮潛的接受度還不錯,他們就會再去體驗深潛的體驗潛。
大約下沉到離海面十一二米的距離,這種程度的是不需要潛水證的,只需要有潛水教練陪同就可以。
她體驗了這些之後,她也的確喜歡深海里的世界,喜歡那種與魚群和珊瑚作伴的感覺,他會再和她一起考潛水證,一起抵達更深一些的海域,去探索,去冒險。
「也行。」時舒並不是太在意,她本來也只是陪他玩兒,她想起什麼,問:「你有證嗎?」
「青少年的。」
有的。
但是是青少年潛水證。
所以,他也是需要重新學習的。
時舒哂笑了聲:「嗯,考證一般需要多久?」
「ow大概只需要三到四天。」
「嗯,那也挺快。」
……
一行人出發去潛水區。
船開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教練在船上講解浮潛穿戴以及注意事項。
時舒穿著黑色的防曬潛水服,徐欥和她穿了一樣的顏色,將防曬做到位,他將兩個人的面鏡塗好防起霧劑,又重複一遍教練所說的注意事項。
不知是他記性好,還是他已經提前做過功課,或者兩者都有,總之,他重複得仔細、周全。
如果面鏡進水了,要用鼻子吐氣,做面鏡排水。
不去觸碰海里的生物,避免碰到有毒的魚類、水母,又或者是被珊瑚劃傷。
時舒舉了個極端的例子:「遇到鯊魚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