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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有很認真地對待。

就很乖。

時舒起了逗他的心思:「花店老闆長得很漂亮?」

「啊?」

時舒笑而不語。

框架眼鏡後輕眨一眨的眼睛似乎是在打趣他,若不是花店的老闆很漂亮,你怎麼別人推銷什麼,你就是買什麼?漂亮女人做生意,總是會有一些先天優勢。

徐欥腦中無厘頭地想到了白天時董問他的問題。

小時總漂亮嗎?

徐欥走神須臾,片刻間,絲絲縷縷的紅暈不知不覺染上了白皙修長的脖頸,懵懵懂懂。

他如實說:「花店老闆是個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的老者。」

他剛回來的那天,隨意走進過一家花店。

他走進去的時候,老闆正在向其他顧客科普土培和水培風信子的差異,恰好看見他進來,老闆向他推銷,問他知不知道風信子的花語?

重生。

是重新開始熱愛。

花店的老闆這樣告訴他。

時舒心情不錯:「老者就老者,你臉紅做什麼?」

他臉紅並非是因為她問他花店老闆的事,而是因為,他想起了白天時董問他的話。

徐欥硬生生扯開話題:「您吃過晚餐了嗎?」

他的五官秀氣,面板白皙。

故意扯開話題的假淡定模樣未褪去稚嫩和生澀,像……像一隻純情的天鵝。

「還沒有。」時舒說:但你不用準備。」

「我很快就走。」

視線掠過院子一隅,鞦韆後面,一面牆被白色底漆重新粉刷過,靠牆的位置放著未開封的顏料桶,他像是打算在牆上作牆體彩繪。

「你還會畫畫?」

時舒就這麼隨口一問,並未指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徐欥順著時舒的視線看過去。

他卻這樣回答她,他小時候和外公學過素描和油畫,有一點兒繪畫基礎。

他道得平常謙虛。

但瀾城數得上名號的畫家鳳毛麟角。

而曾經住在白里弄的藝術家。

畫家。

姓徐。

時舒根據幾個關鍵詞,猜測出他是誰的後人,但沒再追問他的外公究竟是不是那位。

是不是那位,都和她沒有什麼幹係。

世事滄桑巨變,他現在並非大藝術家的後人,他是她的助理。

只是她的助理。

「你準備畫什麼?」

徐欥回答,他初步的想法是在這面牆上畫小動物,但他還沒想好具體要畫什麼小動物。

「嗯,你慢慢想。」

「那您先坐。」話題繞開,徐欥彎腰往石凳上墊了個羊毛坐墊,避免石凳上太涼:「我去給您倒杯水。」

「不用。」時舒在他鋪的那張白色坐墊上坐下,自然而然地切入進正事兒:「我就來聽聽你遞了辭職報告又很快反悔的理由?」

反悔理由。

聽完就走。

她是來再給他一個機會的。

徐欥心下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表情怔了怔,她打個電話或者讓他跑一趟就好。

她又何至了,親自來這一趟?

時舒坐著,徐欥站著。

像過去的任何一次一樣,她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都能很快地主導現場的局勢,成為居高臨下的那個令人仰望的存在。

無論是在聚光燈下,還是在庭院裡的景觀燈下。

無論是在萬人之前的演講中,還是隻和他一對一說話,她都有那樣足夠的上位者的魅力。

「我要先向您道歉。」徐欥準備過措辭,因此向她開口沒那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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