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少跟我廢話。」
「你是被矇蔽了,因為長筠?我早跟你說過,不?能相信女人,你是被她利用了。」
杜召一口散漫的腔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陳修原握拳佯朝他打?過去,拳頭停在他的臉邊,沒有?落下?,轉而掐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你們兩背著我行了苟且之事。」說話的同時,中指落在杜召頭髮裡,輕輕點暗碼。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急著跟我離婚!」三位同志犧牲,其餘全部安全。
「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長筠沒有?訊息。
「我早看出你們兩不?對,礙於親情,沒有?質問?你。」他們在探我口風,無實質證據。
「你我雖然只差三歲,既是親人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有?悖倫理?的事!」我們想辦法救你出來。
杜召用頭重重撞開他的手:「是你趁虛而入,她本來就是我的,」他挑釁地笑起來,「都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我看,舅媽比嫂子更好玩,偷情就是刺激。」
陳修原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這故意當著日本人的面刺激自己,好撇清關係,為自己洗清嫌疑:「你想死?,也?看日本人答不?答應。」
松本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輕佻下?眉,笑道:「看來你們兩是決定跟我演下?去了。」他直起身,拿一根鞭子走過來,攬住陳修原的肩,「既然,你這麼恨他,不?如你來給他用刑吧,正好,報奪妻之仇。」說著,就把鞭子塞進?他手裡。
陳修原握緊鞭子,沒有?動彈。
松本拍拍他的肩頭:「怎麼?舍不?得?他都這麼忤逆不?孝了,你們中國不?是最講究道德禮儀嗎?」
杜召輕笑:「軟蛋,難怪筠筠不?要你。小舅,你得硬氣一點啊,否則下?一個還?跑了怎麼辦?」
陳修原與?他對視,一切深意皆已意會。
「你還?是適合拿著小刀做手術,和病人過一輩子。」
話音剛落,陳修原一鞭子甩了過去。
杜召偏過頭,脖子上赫然一道紅印。
……
杜召那一撞,杜興所在的車連翻幾圈,最終撞在牆上,四輪朝上。
他做了手術,一直昏迷。
賀明謠聞訊趕來,在病房照顧。
周圍一直有?亞和的人在,寸步不?離,生生守了一夜。
天亮了,賀明謠叫幾人回去休息。
小弟們不?肯,又怕打?擾她休息,便到外面坐著。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
熹微的晨光從簾子照進?來,落在杜興一頭紗布上。
賀明謠立在床畔俯視著昏厥的男人,目光冰冷。
她抬手,朝杜興臉上的呼吸器伸過去,懸於頭頂,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他不?該這樣安詳地死?去。
賀明謠捏住杜興空蕩的病服袖子,提起來,高高懸著,又忽然鬆開,手臂掉下?去,砸在床上,人又一動不?動了。
她將觸碰過他的手指在被子上揩了揩,轉身走到床邊的椅子裡坐下?。
……
夜深人靜,房間裡一片漆黑。
鄔長筠忽然睜開眼,騰地彈起來,還?沒坐穩,又痛得往後倒在床上。
好疼!胳膊、腹部,像有?只利爪在身體裡不?停地翻攪。
瞬間,滿頭大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鄔長筠咬緊牙,憋上一口氣翻騰下?床,剛站起來,一陣頭暈目眩,手扶住床撐住身體。
傷口出血,將面前的衣服浸濕了。
不?管這是哪,對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