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蹲在地上的日本研究員忽然起身撞向負責看守他們的小戰士:「你們這群z那豬,只配給我?們做實驗!直接殺了我?,否則等我?們的軍隊過?來,把?你們通通殺光。」
不殺俘虜是我?軍一直以來的規矩,小戰士強忍下怒火,將人按回去:「蹲好了!」
日本研究員抖開他的手:「滾開,別碰我?,你這個髒東西!」
小戰士想用槍柄砸他,遠處正在裝彈的老兵道:「別跟他一般見識,氣度。」
小戰士收回槍,忿忿地繼續巡視。
誰料那日本研究員不依不撓的:「不,不該殺了你們!要把?你們扒皮抽筋,全部用來做實驗!」他癲狂地笑起來,像是瘋魔了似的,「想想你們躺在手術臺上被切開掏光的樣子!你們這個低賤的種族,能為我?們的醫療事業做貢獻,是你們的福氣!我?要活扒了你們,然後一個一個器官取出來,給——」
話沒?說完,他的頭墜落在地上,滾了兩?米,臉栽進一個泥坑裡。
另一邊,正捂住耳朵的小戰士見狀,驚呆了。
陳修原連繃帶都顧不上綁,急忙趕過?來:「長筠!」
鄔長筠淡定地將血淋淋刀放在倒下的無頭屍體的衣服上揩了揩。
老兵見這嘴賤的畜生人首分離,心裡是高興的,但只搖搖頭,沒?說什麼。
陳修原將鄔長筠拉到一邊:「你在幹什麼!對待俘虜要仁慈!」
鄔長筠雙眼充滿了恨意:「滾你的仁慈,他們給中?國人開膛破肚的時候有念過?仁慈嗎?我?不把?他們千刀萬剮,已?經是仁慈了!」
話語一出,陳修原也不說話了,他雖沒?親眼所見實驗過?程,但聽救出的百姓所言,已?經能夠想像出這裡發生的一切有多慘絕人寰。
他當然恨,恨得、痛得心都快滴血了,可即便對方?的惡跡罄竹難書,作為一個崇尚「仁義」和「道德」中?國人,也得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優待俘虜。
他的語氣緩和些:「別再衝動行事了。」
說著,又一個日本醫生衝出來,直直朝鄔長筠撞,卻在半路被小戰士攔了下來,他一邊掙扎一邊罵:「你們一定會失敗,大日本帝國必勝!」
鄔長筠一臉殺氣,拔刀又要上前。
陳修原攔住人:「行了,還?沒?殺夠!」
鄔長筠猛地推開他:「是,我?還?沒?殺夠,我?恨不得立馬回到戰場和鬼子真刀真槍的幹,我?知道我?們的武器不行,戰士們飯都吃不飽,否則你以為我?想憋屈地和你在滬江待著。所有人都讓我?忍耐,顧全大局,我?顧不了!我?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我?就是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你不是一直知道嗎?你要上報給我?處分,就上報吧!」
「誰不想,我?不想?阿召不想嗎?」陳修原注視著她,雖隔著面罩,但能看出眼中?已?一片濕潤,「你也知道我?們一直以來所做的意義是什麼,拜託你冷靜點。」
鄔長筠看他動容的表情,咬了咬牙,將手從刀柄上拿開。
忽然,遠處的夜空亮起一個耀眼的紅色光點。
小戰士驚呼:「快看,訊號彈——」
是蹲守在五公里外的偵查員,發現日本憲兵隊前來支援,立刻放了個訊號彈提醒隊伍撤離。
陳修原拍兩?下鄔長筠的肩,便往醫院裡面走?去:「大家準備撤!」
很快,隊伍集結,帶著俘虜上三輛卡車準備離開。
一直沒?見杜召,陳修原要去找,鄔長筠將他往車裡推:「你受傷了,先跟他們走?,我?去找,我?還?有帳要跟你外甥算。」
此刻,又一訊號彈發射出來。
日軍只離此地不到三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