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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醫院相?關工作?洩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野澤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無論?他做什?麼都撬不開陳今今的嘴。
中島醫院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身體上的、精神上的,每一個都可以叫人生不如死,可他還是狠不下心?。
後來,精神科的風間教授獻上一計。
最近他們在研製一種致幻劑,能夠使人精神力薄弱,吐露真言,但還在用人試驗階段。
野澤怕有?風險,特意跟風間教授去觀看試驗過程,相?繼用了三人,確認對人體傷害不過分後,才決定在陳今今身上使用。
陳今今被鎖在推車上,送往風間班,注入針劑,等藥物奏效,野澤用中國話親自問:「今今,今今。」
「今今,你多大了?」
「二十?六。」
「家住哪裡?」
「沒有?家。」
「你父親呢?」
「死了。」
「母親呢?」
「在……日本。」
「二九年底,你在哪裡?」
「在……」她閉著眼,眉頭?忽緊忽松,「東京。」
「在東京幹什?麼?」
「年中……博覽會。」
這個答案證實?了此藥劑確實?有?效,野澤讓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單獨待在陳今今身邊。他湊近些,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偷拍照片了?」
「是。」
「膠捲被藏起來了?」
「……是。」
「藏哪裡了?」
陳今今緊攥著拳頭?,表情越來越痛苦。
野澤掰開她的手指,與人十?指相?扣,復又問一遍:「藏哪裡了?我幫你去取,交給重慶政府。」
「地……下。」
「哪裡的地下?」
「路,路……」
「什?麼路?」
陳今今嘴巴歙動著,斷斷續續地回答:「醫院……前……前面……樹。」
得到相?關答案,野澤略鬆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了,他雙手握起陳今今的手:「你有?沒有?喜歡過野澤?」
「沒。」
「一直是利用他?」
「是。」
「你有?愛人嗎?」
「有?。」
野澤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逐漸鬆開她的手:「他叫什?麼?」
「李……李……苑。」
「李苑,他在哪?」
「寺。」
「什?麼寺?哪裡的寺?你們結婚了?他是做什?麼的?」
陳今今痛苦地翻起白眼,微拱起腰,腳用力地蹬著床。
野澤驟然起身,掐住她的雙肩:「他在哪裡?在哪裡?」
一絲血混著白沫從她口中漫出?來,似乎是咬到了內唇。
野澤手指伸進她嘴裡,撐開牙齒,吼道:「說,說!」
守在外面的風間聞聲帶人進來,他還是頭?一回見野澤如此憤怒的模樣:「野澤教授,不能再問了。」
野澤氣紅了眼,逐漸平定下來,將手指從她口中拔出?來,抽出?方巾擦了擦,隨手扔進了垃圾簍裡:「處理好,把她送回去。」
「是。」
……
地下。
醫院前面。
路。
樹。
幾個詞重複在野澤腦海中跳躍,他獨自坐在昏暗的房間,回憶過去種種。
地下?
樹?
野澤忽然想起陳今今「生日」那?天,在回來的路上,她曾中途下過車,跑到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