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陣唏噓,雖不懂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把?他們合葬了。
他看著墓碑上奇怪的?名字——陳記者。
又拿出刀加刻了幾個字——無名和?尚。
雪又飄了起來。
獵戶帶狗走下山。
深深的?腳印遠去,只?剩下風雪冷冷地?拍打墓碑。
不一會兒,將墳頭掩埋,亦將所?有愛永遠藏在地?底,天?荒地?老。
……
星期五放學,杜召帶學生們去聽鄔長筠唱戲。
他坐在一眾活潑好動的?少年後面,默默欣賞愛人在戲臺上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不知不覺,全?世界就只?剩她?一個人。
晚上,杜召將學生們送回去,又回到戲院接鄔長筠。
風清月朗,兩人攜手而歸。
鄔長筠一邊搖他的?手,一邊仰著臉笑道:「腳疼。」
杜召便半蹲下來:「上來。」
鄔長筠愉快地?跳上去,趴在他寬大的?背上:「駕——」
「坐穩了。」語落,他便又蹦又跳起來。
鄔長筠緊緊夾住他的?腰,忍不出笑起來:「快點,駕——」
杜召更快地?衝出去,惹得她?笑聲連連。
「好了好了,放我下來。」
「叫聲好聽的?。」
「末舟。」
「不行。」
「阿召。」
「不好。」
鄔長筠湊近他的?耳朵,低聲喚:「杜老爺。」
杜召情不自禁地?咧開嘴:「欸。」
「放我下來啊。」
交織的?黑影遠去,伴著清明的?月華,一直走下去。
杜召:「再叫一聲。」
「不。」
「叫嘛。」
「臭男人。」
「不臭,香得很。」
「臭。」
「你再聞聞。」
「不要。」
「聞聞嘛。」
「不。」
……
陳修原和?田穗已經?到臺北三個月了。
如今,田穗已成?為一位武生名角,來到此地?開了家戲院,配合陳修原進行後續工作。
中秋節那天?,有個男人來敲門:「你好,你們訂的?三盒蓮蓉月餅到了。」
陳修原:「您記錯了,我們要的?是蘇式月餅,五盒。」
「那真是抱歉,我給您重?新送吧。」
「不用,蓮蓉的?也可以,家妹喜歡。」陳修原偏身讓開路,「請進。」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
陳修原沖二樓正在看書的?女人道:「穗,倒茶。」
「來了。」
田穗提了壺茶下樓,一身旗袍,發束長簪,滿臉清正的?笑,眉宇間?的?英氣像極了久別的?師父,她?抬手,與男人道:「你好。」
「你好。」男人目光在兩人中間?流轉,「請問你們兩位,誰是麥子??」
田穗笑言:「我是,他是,你也是。千粒萬粟,到處都是麥子?。」
陳修原朝他伸手:「歡迎加入,麥子?戲社。」
……
第182章 番外
又十幾年?過去,研究所添了不少新?員,吳碩帶兩個人去義大利參加研討會,下個月回來,所裡只有戚鳳陽和三?個年?輕人。
自從戰時?來到寂州,戚鳳陽就一直在研究所工作,偶爾離開,也是去參加畫展和演講等工作相關活動,或是去別?的寺廟、石窟學習研究。
戚鳳陽一生未嫁,與壁畫、古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