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他想起?鄔長筠來。
眼裡浮了些笑意。
長筠,長筠。
怎麼這麼好聽。
……
杜召在公司待到六點?多鍾,回家把自己洗乾淨,拿毛巾揉著頭髮去問白解:「有沒有香水?」
白解正坐在沙發裡算帳,聽到香水兩個字,抬頭看他,一臉笑意:「你不是最討厭那玩意嗎?」
「就問你有沒有。」
「我怎麼可能有!我要噴香水,你不得把我扔江裡涮涮。」白解瞧他胳膊上一道道指甲印,「嘖嘖,戰況激烈啊,鄔小姐下手果然狠。」
杜召把毛巾扔到他頭上:「洗了。」
白解扯下散著清香的毛巾,見杜召往樓上去,繼續看帳,搖搖頭自言自語:「還香水,怎麼不化個妝去。」
杜召穿上熨燙好的白色襯衫,整理好髮型,噴了幾下平時驅蚊的花露水。
不小心噴多了,燻得想吐,又把襯衫脫了,換了件黑色的。
聽見聲音,白解咬著筆頭再次看過去,見杜召一身黑色,梳了個大背頭,皮鞋,手錶,全整上了。
「你這一身行頭,瞧著要去奔喪似的。」
杜召隨手拾起?大棕玩的皮球,朝他砸過去。
白解往右一閃,躲開了:「本來就是,約會?,你該穿個花褂子。」
杜召懶得理他,鬆了袖口,走出去。
白解趴在沙發靠背上喊:「別忘了給人家買束花。」
這倒是沒想到的。
杜召坐上駕駛位,開到門口,問正在給鐵門刷漆的湘湘:「哪有花店?」
「癸十路上好像有一家,靠近金達飯店。」
「好,你忙。」
「欸。」
車子剛開出去幾米,又倒了回來,杜召手搭在車窗上,又問:「你們女孩喜歡什麼花?」
「那肯定是玫瑰啦。」湘湘戴著面罩,笑意從眼裡溢位來,「給鄔小姐呀?」
「嗯,走了。」
「晚上回不回來呀?」
杜召手伸出窗,擺了擺。
湘湘「嘿嘿」笑起?來,哼著小調繼續刷漆。
……
下午有個男配角總是出錯,重拍了好幾條,近八點?,鄔長筠才回來。
從前練功,腳趾落下不少傷痕,不是很美觀,她很少穿露腳趾的涼鞋,大熱的天,踩了雙低靴大步跨上樓梯。
剛轉彎,撞見個高大的黑影。
鄔長筠看清人,繼續往前走。
杜召跟在人後,牽住她的手:「吃過飯了?」
「嗯,劇組有盒飯。」
「我買了三?醉膏的點?心,夜裡吃吧。」
「不吃,你拿走。」
兩人走到門口,鄔長筠看見一大束玫瑰靠在門前,看向杜召。
杜召故意蹙眉:「真漂亮的花,誰送的?」
鄔長筠瞧他的小表情,順著演:「不知?道,可能影迷吧。」她將花捧起?來,聞了聞,假意要扔下窗戶。
杜召拉住她:「欸,幹什麼?」
「扔了。」
「別扔啊,我買的。」
鄔長筠收回手,將花塞到他手裡:「那也扔了。」
「你不喜歡?」
「華而不實?的東西,有什麼用,」她開了鎖進門,「不如?,給我兩塊大洋。」
這個點?,戚鳳陽不在家。
屋裡黑漆漆的。
「你還欠我一個銅板呢。」杜召放下花,跟她進了臥室,一把握住她手腕,將人拉回來,按到懷裡親下去。
鄔長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