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兩手按住桌子,把她攏在身下:「你去唱戲,真是可惜了。」他撩起她的一縷發,繞在食指上,「說吧,想要什麼?」
「錢,我這人庸俗,拿錢就能堵住。」
「多少?」
鄔長筠笑了,從他指間抽回自己的頭髮:「杜老爺值多少?」
酥酥癢癢,又細又軟,從他的指腹滑過。杜召看著眼下女人嬌媚的笑容,若她入了風月場,指不定勾了多少男兒魂。
他也挑起唇角:「你叫什麼名字?」
「鄔長筠。」
「烏鴉的烏?」
「鄔壁的鄔,筠篁的筠。」
「多大了?」
「十九。」
「哪裡人?」
「您問的是生在哪裡?還是長在哪裡?」她腳下一空,忽然被橫抱了起來。
杜召抱著她往床上去。
鄔長筠拉拽滑落的床單,遮住裸露的大腿:「杜老爺,我可不隨便賣身。」
誰料杜召直接把她往床上一扔,摔得她脊背劇痛。
「想賣身,做夢。」他走至床畔,躺了下來,「做戲就做足了,錢,不會少了你。」
鄔長筠見他閉上眼睛,側身躺過去面朝向他,手支臉瞧著他睡顏:「杜老爺睡得著?」
杜召沒搭理她。
鄔長筠皮上笑著,心裡卻想把他大卸八塊,只是自己必須裝作舉止孟浪、愛勢貪財的虛榮之人,不然此行理由還是不夠有說服力。除了自己,她不信任任何人,故意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老爺定力是真——」
話說一半,杜召忽然翻身過來,將她壓在身下,一臉冷戾:「再廢話,老子扒了你。」
鄔長筠笑起來:「好兇啊。」
杜召輕拍了拍她的臉,沉聲道:「老實點,別惹我。多死你一個,我照樣脫身。」
……
第11章
杜召粗魯地拽了下領帶,坐起身,將西裝脫了,隨手扔到地上,翻過身去繼續睡覺。
諾大的房間陷入良久的沉默。
約過去半小時,鄔長筠才起身,拿上衣服去衛生間。她拴好門,扯下身上的床單,沒有調水溫,直接站到淋浴頭下沖洗。冰冷的水包裹了全身,她用力揉搓自己被任四和外面那個男人觸碰過的每一寸地方。
雪白的面板,搓出了血珠。
杜召也沒睡著,聽衛生間裡的流水聲,心情一會平靜,一會煩躁,一會又靜下來。他坐起身,後腰吃痛,是殺人時無意撞到桌角,現在又紅又腫,明日應該會有不小的淤青。
他懶得管,靠著床背坐了許久。
水聲還沒停。
女人就是麻煩,洗個澡都這麼慢。
他重新躺回去,望天花板上的花紋,像佛寺的藻井。
再看周圍富麗堂皇的歐式裝修,真是格格不入。
就如同現在的自己。
他不禁發笑,怎麼就跟個女人牽扯在一起了。
……
這一夜,兩人都沒睡著。
等天亮,杜召才下床,一邊收緊領帶一邊出去,卻見鄔長筠坐在外面的書桌前看書,還是本法文書。
「能看懂?」
「看不懂,亂翻。」鄔長筠放下書,「什麼時候走?我晚上還有戲,杜老爺來聽嗎?演《取金陵》。」
「我這商業新秀,就不去尋歡作樂了,得好好工作,往上爬啊。」
鄔長筠想起昨夜的話:「杜老爺這麼記仇。」
杜召輕蔑地笑了聲:「收拾一下,準備走。」
說完,人就進衛生間了。
鄔長筠起身伸了個懶腰,她在這坐一夜,腰痠背痛。推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