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漂亮的嘴唇都親腫了。
折判漆黑的眸底深處翻湧著滔天的暗流,像是一個兇猛威武的大型貓科動物,下一秒就要把他吞進肚裡。
他伸手在虞邀嘴唇上輕輕蹭了蹭。
有些癢,虞邀舔了舔。
「說話。」
折判親暱地上前和虞邀鼻尖蹭了蹭。
虞邀不大高興。
「說什麼?
你這個敗家子,竟然全買了!」
折判簡直都要被這小祖宗倒打一耙的本事逗笑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問的是虞邀對盛臣樓剛才那一席話的看法。
虞何是虞邀的生父。
如今冒出來一個虞延。
然而虞邀又趴回去,顯然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
「沒什麼想說的。
他死前的所有事都和我沒關係。
等他死了我可以考慮往虞家送幾車煙火。」
這說法把折判逗笑了。
也是,父子關係如果很好的話,虞邀怎麼會在謝家長大。
「所以你要回去嗎?」
折判捏著他的頭髮往他鼻子上撓了撓。
「可以不去。」
盛臣樓:不是啊先生,你不來……這虞家的繼承權就不被認可了。
虞邀眯了眯自己圓溜溜的眼睛,顯然是知道折判在騙他。
「我們回國吧。」
折判沒說什麼,只是那雙眼睛裡的溫柔和寵溺,讓虞邀無比堅定地感受到折判對他的縱容。
他又懶趴趴地躺回去。
「我們在客廳擺一盆很大的天堂鳥,然後再買一架大提琴和一架小提琴。
再多買幾盆茉莉……」
他聲音不大,情緒波動也不大,就這麼平平淡淡地說著。
「還想買什麼?」
虞邀認真地想了想,發出一個很長很長的「嗯」,然後繼續說。
「你七樓那套不是被砸了嗎?
黑白灰三色不好看,你把牆刷成淡奶油色……傢俱,多買些木質的……」
折判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虞邀順著頭髮,聽他家親愛的跟他說著喜歡什麼,想要什麼。
作為一個有著很嚴重「屯漂亮東西」習慣的虞邀,他一向知道自己有一個小毛病。
他喜歡在新來的東西上,把原來的東西都帶過去。
這樣他就擁有了兩個喜歡的東西。
所以他有些捨不得商世白幾人裝修的那套房。
「我們可以把三層都打通……」
他在很認真地跟折判講著自己的規劃。
折判也很認真地在聽。
時不時犯賤幾句,氣得虞邀爬起來打他,打完又被按著一頓親。
鬧起來時間過得非常快。
折判把回國的事情和謝東詭說了。
「儀器什麼的我來解決,二哥你……」
謝東詭正彈著針管要給折判抽資訊素,聽見這聲「二哥」,差點兒沒把針全扎進去。
折判:「……嘶。」
「亂喊什麼。」
如果按照京城輩分,折判都得是他老老爺爺。
折判聽著,頓時知道虞邀那股傲嬌死了的脾氣從誰那兒學的了。
就這個「亂喊什麼」,簡直不要太像。
「總不能讓糖糖跟著你們喊我老老爺爺,那我豈不是真成混帳一個,禽獸不如了。」
謝東詭沒好氣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難道你不是嗎?
「當年明家和虞家聯姻的時候,我年紀尚小。
後來接手的時候,明離也死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