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親愛的……」
虞邀冷笑。
「折先生怎麼會錯,倒是我……日後可要小心些,省的哪天把您惹惱了,不知道後面有什麼等著我呢……」
圈在懷裡的小祖宗渾身都帶著刺,那可是最艷麗最漂亮的小玫瑰。
折判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湊過去抵著他的額頭。
「最是我喜歡的,最是知道說什麼話傷最讓我難受。
親愛的……你好兇。」
見過他不要臉,倒是頭一次知道這人倒打一耙還這麼厲害。
自己都還沒說什麼呢,他倒是嫌自己兇?
虞貓貓瞪圓了眼睛,那神色似乎在說。
你竟然搶我臺詞!?
緊接著,在折判無比繾綣的視線裡,虞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嘶——」
毛茸茸的腦袋湊在折判的肩膀上,眼神像是個兇悍的小崽子,死死咬著,打死不鬆口的架勢。
折判只有最開始輕輕蹙了蹙眉,隨後就用那隻閒著的手輕輕在虞邀的頭上揉了揉。
低低的笑聲帶著難以掩蓋的好心情。
沒多久,虞邀才從中抬頭看著他。
「我問你,你同意他們進行這個實驗,到底是為了什麼?」
說到底,這人在他心尖上佔了席位,便是再生氣,又能如何?
吵架的最終目的從來就不是分手。
折判給了他太多寵愛,這份寵愛是他的底氣。
「說話。」
折判看著他死死攥著自己衣服的手,特別想湊過去親親,但是沒敢。
「好在那之前,我先給你講講……我身上那第二種資訊素是怎麼來的……」
這段故事已經太久沒有被他宣之於口,這麼多年過去,連他都要不記得了。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折家的所有頂級alpha都死了。
他們全都死在折家的祠堂。
而他們的伴侶的屍體,當時就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扒皮抽筋的屍體,連個人樣都沒有了。」
虞邀攥著他衣服的手再次收緊。
反倒是折判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一樣。
「我當時還很小,被盛臣樓帶著躲在祠堂供桌下面的格間裡。
那麼多人的屍體,他們的血都順著滴落在我們身上,我的腺體上。
當時我只聞得到血腥味,鋪天蓋地的,幾乎要把人燻死過去。」
折判的聲音沒有停頓,但是虞邀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我看清了所有人的臉,包括那些兇手。
我一個個的看過去……我當時就在想,我日後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會變強,變得比所有人都強。」
他輕描淡寫地敘述著這件往事,甚至還跳過了異常多的細節。
比如那些alpha當時是多麼卑微地乞求他們不要傷害自己的愛人,比如當時那些兇手到底提了怎樣喪心病狂的要求,比如他們的伴侶當時是何等令人惋惜的死狀……
虞邀可以想像,所以連帶著呼吸都疼得厲害。
折判笑著把虞邀攥著自己衣服的手握住,輕輕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他問:「知道哪裡的資訊素是最濃的嗎?」
小小一隻的虞邀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裡,聽見這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在後頸上,有他的腺體。
折判似乎也覺得自己嚇到他了,趕忙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睛。
「哈哈……親愛的別怕……不是那兒,是血。」
血液裡的資訊素會很濃,這幾乎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