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虞邀聽見聞楠出事的時候,臉色更差勁了。
聽商世白說的,聞楠腹部和肩膀都被捅了一刀,腹部還好,胳膊上的傷很重。
等扶時景到的時候,聞楠躺在地上,周邊的血跡異常刺眼。
縫合手術做完,過了麻醉劑的勁兒,她自己都說,也是因禍得福。
聞楠有晨跑的習慣,一般都是六點多出門。
主要還是她在雲城的這套房,離警局很近,上下班的很方便。
小區旁邊就有一個學校,在周圍這麼多小區的圍繞下,像是盆地一樣陷下去一塊兒。
早上六點多的時候,街上還沒有多少人。
聞楠就是在晨跑完回來的時候,在校門口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
她本來以為是小偷小摸,沒想到對方跑的很快,甚至都跑到了學校後面那個荒廢小巷子。
市中心很擁擠,學校佔地面積不是很大,正對門就是八層的女生宿舍。
而後面,是被擋住的小片兒老住宅區,還有一個老舊的燒煤室,據說是當年專門給這塊兒地方的人供暖用的。
「死亡日記」裡面提到的「高溫」,就是那個大爐子的功勞。
誰能想到,兇手會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殺人。
從那學校到警局,就是走著,也不過二十幾分鐘的路程。
虞邀特意去法醫那邊看了屍體,因為外層被包裹了很厚的固化膠,要想看清死者的現狀,還得用專業的東西溶解。
折判被一通電話叫走了,有的去兇殺現場,有的繼續搜查雲城可能會出現屍體的地方。
大家好像都挺忙的,只有虞邀很閒地過來給法醫打下手。
「哈哈哈,很少有業外的人幫我打下手都和我這麼默契。
你和我們前不久來的那個實習醫師一樣,看著寡言少語的,偏偏都很靠譜。」
虞邀笑著點了點頭。
法醫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先生,不忙的時候笑呵呵的,時不時會和虞邀搭幾句話。
「啊呀,他前幾天好像還去雲大幫忙上課了,最近也在忙,要不是今天沒在,我可得讓你們倆見見,你倆性子這麼像,肯定有很多……」
虞邀的注意力一邊兒不怎麼走心地聽著,視線卻忽然放在了死者的後頸。
就算面板組織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但是很明顯可以發現……死者的腺體沒了。
那邊的朱法醫還在說著,見虞邀的視線直接放在了屍體的後頸,像是也想起來什麼一樣,皺著眉說了一句。
「哎你是在看死者的後脖子嗎?
說來也奇怪,最近解剖的這幾個屍體都沒有腺體。
本來oga的數量就極少,現在連著兩起案子都是oga出了事兒,這要是鬧大了,哎呦……」
而另一邊,頂樓辦公室,折判桌前的茶水還冒著熱氣。
他才剛剛拿起杯盞,門外就衝進來一道身影。
守在門外的保鏢剛彎下腰,就聽見嬴梟炔帶著火氣的聲音。
「是不是你做的!折判!你跟我說過不會動她!」
對面那個正在給折判泡茶的人聽到「折判」這兩個字之後,嚇得手都有些抖。
差點兒沒把茶水灑出來。
好在折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端起茶盞颳了刮茶沫。
「兩刀!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嬴梟炔顯然是還沒有把話說完,卻聽面前的折判淡淡來了一句。
「她沒死。」
嬴梟炔眸子一睜。
「當年你為了護著她,可是直接給我來了一個先斬後奏。
你們這結婚的五年,我動過她嗎?」
涼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