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順著聲音朝那邊看過去,就看見謝東詭穿著一件淺色的睡袍正站在樓梯口的位置。
他可能是剛洗完澡,頭上的毛巾都還沒拿下來,露出來的碎發還滴著水。
兩人瞧見人之後都喊了一句:「二哥。」
謝東詭輕輕地嗯了一聲,一邊往下走一邊繼續說。
「這個也不怎麼樣,可偏偏當折判回國後,警署高層對摺判的信任降到了最低。
畢竟沒人知道都已經坐上黑界高層的折判,到底有沒有策反。」
兩句話的功夫,謝東詭就已經坐在了虞邀邊上,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
商世白接了他的話。
「然後也不知道折判到底說了什麼,回國沒多久就被送上了軍事法庭,結果吧,黑市那邊竟然真的有人來救,當時鬧的可厲害了。
那麼嚴肅的地方,還被打死了好多警察和工作人員,這下誰都覺得折判是真的策反了,他十有八九把機密都洩露了。
但後來是多層施壓,這件事才算過去,也沒把折判真抓進去。」
第9章 禁止撒狗糧
虞邀打了個哈欠。
難怪那天自我介紹的時候,那些人那麼怕折判。
想必他們應該沒人不知道折判的「豐功偉績」吧。
什麼黑白兩道通吃的好像多厲害一樣,實際上對於折判來說就像是束手束腳的枷鎖一樣,無論哪邊都舉步難堅。
虞邀腦海里閃過男人風輕雲淡的氣場,實話實說的話,他很不喜歡折判給他的感覺。
讓他覺得自己被看穿了,被掌控一樣,讓他頭皮發麻。
虞邀不說話,卻忽然被人摸了摸腦袋。
他抬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眨了眨眼。
謝東詭很瘦,尤其是穿著這種束腰的睡衣,那腰看起來讓人覺得雙手能直接握住。
他眼尾下點著一個殷紅的淚痣,漂亮的眼睛滿是溫和,是一個讓人一看就很舒服,會很輕易地放鬆警惕。
「最近病發了嗎?」
溫溫和和的聲音讓虞邀本來就飄浮在心頭的睏倦達到了頂峰。
他將下半張臉埋在領口裡,翁裡翁氣地嗯了一聲,偏頭想直接在沙發上睡過去算了。
還是謝東詭伸手托住了他的臉,笑著像是在哄人一樣:「這麼困?去樓上睡,沙發上不舒服。」
虞邀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很聽話地往樓上走。
身後商世白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總感覺是有心人在報復折判,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合,他一回雲城就有這樣的案件啊?」
虞邀打了個哈欠,就見謝東詭的房門再次開啟,這回從裡面出來一個身材更為高大的男人。
穿著和謝東詭同款的睡衣,深v的設計可以直接看見那漂亮的肌肉。
謝西道看見人一點兒都不驚訝,倒是虞邀,都這麼困了還老老實實喊人:「大哥。」
謝西道打量了他一眼,挑眉輕笑。
「我說,你是又去窯子了?」
虞邀又不搭理他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之後就往客房走。
眼瞅著人進屋了,謝西道往謝東詭身邊一坐,非常自然地攬著愛人的腰,朝商世白揚了揚下巴。
「那祖宗活像是被人吸了魂兒一樣,怎麼了這是?」
商世白一點兒都不願意看這倆人在自己眼前撒狗糧,但是昨天的確是自己的失誤。
看上去匪裡匪氣的大男人,現在慫的那叫一個熟練。
「嗯……昨天我喝高了,完全忘了糖糖是跟我一起出的門,還是折判把人給送回去的。」
再加上虞邀剛才對自己昨晚上病發表示了肯定,謝東詭簡直想把這個操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