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雲城到京城不坐高鐵怎麼也得有三個小時以上的路程,等到了京城,天都徹底黑下去了。
商世白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過去,聞言皺眉。
「人家林博士多忙啊,你還讓人家給你代課,人家有時間嗎?」
都到外面了,有些話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只是含糊了一下。
「你少管。」
他巴不得呢。
折判就站在警局門口看著上了車的虞邀,撞見人家的視線後還扯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給虞邀招了招手。
用醉嘴型跟他說了一句:「走好」
虞邀甚至能腦補出折判這句「走好」後面帶著的那個騷氣的波浪號。
於是他朝那邊伸了一個中指,頭也不回地坐進了車的後座。
商世白順著虞邀的視線看過去,瞧見他是在給折判豎中指,沒好氣地叨叨他。
「嘿你說你這小屁孩兒,還給人家豎中指,多沒禮貌!」
虞邀才不管。
眼瞅著警車都開遠了,老媽子商世白才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搓了搓胳膊要進去。
正好撞見折判下來,和自己打了個照面。
「誒?老大?你怎麼出來了?」
折判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的非常認真。
「幫我請個假,公司那邊臨時出了緊急事件,我得出個差。」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格外認真,反正商世白是真的信了。
「啊?那老大你趕緊去吧,公司的事不能耽誤。」
「嗯哼。」
商世白聽著那句「嗯哼」簡直都要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所以老大是真的臨時有事才出差的,是吧是吧?
三四個小時的路程,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這車裡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香水兒,燻的虞邀頭疼,連睡覺都睡不安生,一路上低氣壓就沒停。
看著熟悉的建築在車窗裡快速向後挪動,虞邀頓時有些恍惚,像是這麼多年的時間彷彿真的就是他睡了一覺一樣。
雖然他知道最後他還是要回到這裡徹底解決一些事情,但是在此之前,他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快地回來。
正想著,警局到了。
相比於雲城,京城的夜裡更多的是幹。
連風吹在臉上都是幹辣辣的疼。
虞邀到的時候,警局裡來了電話,大概是讓他們好好「招待」一下虞邀。
那群人看著虞邀這張精緻的臉,在沒有上級更為準確的命令之前,誰都不好意思直接上前。
虞邀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在辦公室找個位置坐下,拿出手機不知道很乖巧地在那裡刷。
下半張臉習慣性地縮排領口裡。
明明是被扣押過來的,怎麼就……跟個大爺一樣?
這位中年局長還在打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局長示意人給虞邀戴上手銬帶下去。
也就是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的那位警員先是看了一眼虞邀,隨後看向了坐在桌前的局長。
「趙局,外面……來人了,是謝家的。」
趙局一聽到這個「謝」,心裡就是一咯噔。
「哪個謝家?」
問完又覺得自己是腦子有問題,京城裡,能被說成「家」的,還能是哪個謝家?
然而趙局剛起身,還沒繞過自己的辦公桌,門就被外面的人直接開啟了。
直接撞入眼睛的是兩個氣質斐然的年輕人,看見對方的一瞬間,趙局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就在逐漸加深。
「您好,聽說我家孩子犯了事,我來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