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說的沒錯,現在的劉衡幾乎已經行將就木了。
商世白一腳踹開了房門之後,裡面的場景簡直讓幾人臉色驟變。
而劉衡就在那裡捏著早就已經死掉的心臟,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商世白的心忽然就開始往下沉。
這種血腥的委託,多多少少會刺激到虞邀。
明明雲城是在他們幾人從那麼多一線大城市裡選出來的一個風景好的二線,怎麼接手的第一個委託還是這麼血腥呢?
好在已經把故事講給虞邀聽的劉衡現在和一個正常人沒有區別。
眼看著商世白押著人出來了,虞邀看了一眼身邊的折判,忽然開口。
「我有點兒冷,你把車門開啟。」
折判沒有多想,帶著人繞到警車後面,開啟車門讓虞邀進去。
本來折判是想著把車門關上,然後自己坐進駕駛位。
結果虞邀忽然抬胳膊將手搭在他的手上,溫軟的觸感讓折判冰涼的手猛地一顫。
「?」
他看著虞邀白淨的手,竟然只是因為對方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心裡就覺得甜的不得了。
他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的聲音溫柔下來了。
「怎麼了?挽留我?」
眼看著商世白帶著劉衡越來越近,虞邀也顧不得折判剛才是說了什麼騷話。
原本還是搭在他手背上的姿勢頓時變成了拉,幾乎是拽著把人拉進了車裡。
而「嘭」的關門聲剛剛落下,劉衡就被商世白帶到了前面的警車邊。
劉衡只看見了折判最後的姿勢和一個後腦勺。
車窗單向,劉衡看不見車裡,反倒是虞邀一直看著劉衡。
見他是真的沒認出折判來,竟然還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那些話,劉衡今天是沒機會對著折判再說一遍了。
可是他的動作都被折判看在眼裡,讓他眸底的笑意都跟著加深。
「糖糖先生……剛才是在做什麼?」
聽到聲音才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麼的虞邀連忙撒開了折判的手。
他大拇指和食指交疊著摩了摩,上面還帶著那人身上微涼的體溫。
心裡唸叨著,這人的手溫度好低,他不喜歡。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太磨嘰了。」
清冽的少年音有些悶,大概是自己都覺得這話毫無邏輯,音量也小。
折判繼續逗他。
「我坐後面,誰開車?」
折判的聲音本來就是有些蠱,刻意壓低的時候,活像是在調情。
瞬間拉近的距離使得折判說話時候的熱氣都噴灑在虞邀的耳朵上,脊椎骨又酥又僵,實在是彆扭。
知道這人十有八九是故意的,虞邀只是很淡定地掀了掀眼簾。
「喬灼。」
商世白現在肯定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劉衡身上,讓他過來開車不太現實。
也同樣沒有讓女士開車的道理,而剩下的那倆人裡,他就只認識喬灼了。
折判聽到這個名字從虞邀嘴裡說出來之後反而有些驚訝。
虞邀是怎麼知道他們隊裡有個人叫喬灼的?
但是他只好全都順著。
「行,我給他發訊息,讓他過來。」
所以都已經坐到自己車上的喬灼看著自己老大的訊息,陷入了茫然。
啊?不是,他是開自己車來的啊,怎麼老大讓自己過去開車啊?
他又沒那個膽子不開,但是自己的車又不能停在這兒,連忙像是催命一樣催警車上的扶時景。
「你過來!!
來把我的車開走!我要去開老大的奧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