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堆櫃子裡,具體是哪個櫃子我也忘了,你隨便翻吧。」
瞧著折判這麼幹脆的態度,虞邀雖然不想幹活,但還是象徵性地拉開一個櫃子翻了翻。
結果看見那些檔案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他好歹也是和謝家兄弟一起長大的,這種檔案他一眼都能看出來是機密級別的,就這麼讓他隨便翻?
大概是感受到來自虞邀過分炙熱的視線,折判看著他,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檔案。
笑了笑:「就是一些不太重要的檔案,你看就看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按理說的確是這樣,虞邀又不是商業圈的人,他看不懂這個,也沒地方去洩露。
但問題是,像是這種高階檔案都能拿到的折判,在公司地位怎麼也不低吧。
事關公司機密,就這麼毫無防備性地讓人隨便翻。
他的公司還在嗎?真的不會被坑的欠債過億嗎?
這一刻,虞邀竟然開始心疼折判手底下的員工了。
誰讓他們跟了個這種神經大條的老闆。
「做什麼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活像是我現在快死了。」
「這個真沒準兒。」
也不知道是從哪一步開始的,虞邀到後來找到那份檔案的時候,竟覺得和折判的關係似乎沒那麼僵硬了。
雖然這份僵硬是虞邀的有意為之,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折判已經消除了這份「距離」。
這不得不讓虞邀在心裡多了幾分思量。
這顯然就是折判的可怕之處,他提前預感到對自己有用或者自己感興趣的人,並迅速打好關係。
等用得到時,對方總能及時成為他的棋子。
讓他做臥底,確實合適。
而令人忌憚他的,顯然不是他的「合適」,而是「屈才」。
光是剛才在這麼多櫃子裡看見的檔案和證書,都表明這個男人的本領非常不一般。
那是他想當臥底,所以做的非常出色。
那要是他不僅僅是想當一個臥底呢?
虞邀拿著手裡厚厚的一大摞資料夾,顯然都是折判親手整理過的案件。
而找這些東西,幾乎花費了兩人三四個小時。
等找到那堆檔案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
虞邀看著外面的天色,給商世白回了訊息,打算在折判書房快速看完檔案,結束就走。
也不知道折判什麼時候出去的,更不知道折判去幹什麼了。
主人家不發話,虞邀也不好亂走。
自己在書房休息區的沙發前翻看檔案。
而那摞檔案最上面一本,就是當年的那起「剔骨割肉」案。
第19章 有點兒瘋
等虞邀再往後翻,就發現這些文件都是折判親手寫的。
應該就是最初的那一版手寫版本,也是最詳細的。
那個案件裡面甚至有受害人的詳細資訊。
死者名叫申朗,是個男性oga,和丈夫孕有一子,名叫劉衡。
當年,劉衡二十二歲,即將大學畢業。
照片上的兇殺現場比之這一起的蛋糕店,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從那些照片上虞邀可以明顯看出來,當年那起案子是經驗非常豐富的兇手所為,而這回這個,明顯是第一次動手。
何況當年的殺人兇手還在京城一級監獄裡關著,不存在繼續作案的可能。
但要是說這次的案子和當年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這個「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虞邀在折判的文件上看了又看,來回翻閱,看見旁邊的桌子上也放著馬克筆和碳素筆,就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