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雲清饒有興趣開玩笑,“趙隊,油炸,撒上香菜和孜然粉,香噴噴的,要不要試試?”
趙隊以前很喜歡吃某雲的蟲子大餐,這會兒看著這盆蟲子,想到要是炸不死,會在他肚子裡生根發芽然後繁殖最後掏空他的內臟作為養料……
不能想,越想越噁心。
“不,不要。”他連連拒絕,腳步也跟著後退。
端雲清把心如死灰耳朵喬菊花交給趙隊,自己端著盆子走了。
趙隊問她:“你端著盆子去哪兒?”
“去後廚。”端雲清頭也沒回。
趙隊想到她剛剛的話,目露驚恐,“你不要亂來。”
事實是他想多了。
端雲清不是用鍋油炸蟲子,而是用柴火燒死盆子裡的蟲子。
做這一切的時候,後廚的同事在旁邊看著。
蟲子燒成灰,端雲清將這些灰塵用報紙包裹起來。
廚師只見一道火光閃過,端雲清手上的報紙沒了。
他眨眨眼,“清姐你剛剛耍了魔術嗎?”
端雲清點點頭,“對啊。”
回到審訊室,喬菊花一句話也不說。
趙隊看到端雲清來了,立即喊,“雲清。”
端雲清走進去,在趙隊身邊的空位坐下。
這裡剛坐著一名警員,不過她被喬菊花給氣走,出去冷靜冷靜了。
看到端雲清,喬菊花眼底閃過憤恨,都怪她,要不是她,她也不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端雲清好似接受不到她的怨恨,慢條斯理地開口:“喬菊花,生於重男輕女的家庭。今年四十歲。”
“十六歲那年被父母以一百塊的價格賣給王家。新婚燕爾,你們兩人過了一段時間甜蜜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三個月不見有身孕,你的公公婆婆開始苛刻你。你的丈夫也開始改變對你的想法。”
端雲清說著這些,喬菊花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
她也不需要她接話,自顧自地說:“一開始只是剋扣你的食物,後來開始家暴你。”
“你受不了,回家跟父母求助。父母覺得你大驚小怪,不僅沒有幫你還將你給送了回來。”
“此後幾年,你不僅要面對王大壯的家暴還要忍受他父母對你的辱罵。”
“直到你有了第一個孩子,這種情況才改變。孩子生下來是個男孩兒,你才開始有點家庭地位。但時間沒有維持多久。”
“你產後惡露一直不乾淨,滿足不了王大壯,他開始變著法子折辱你。”
“你受不了,試圖逃跑過。次次失敗。”
被抓回來又是一陣毒打,折磨更甚。
“這種情況維持了好幾年,直到王大壯發了一筆橫財,你們在城裡買了房,在城裡安家。”
王大壯是會經營自己人設的。
就算家暴喬菊花,也不是在臉上,而是在身上其他看不見的地方。
喬菊花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家事,出門後表現得很正常,鄰居當自己看錯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為他們是一對感情十分好的夫妻。
“但你恨不得將他殺了洩憤。只是你太清楚殺人是犯法的。而且你很愛你的一雙兒女。”
聽著端雲清說的這些,喬菊花反應很平靜,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直到端雲清提起食肉蠱,她才終於有了反應。
“你是怎麼得到食肉蠱的?”
喬菊花面無表情地搖頭,“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
等她知道的時候,這東西已經在她身體裡,她好像被控制了一般,按照那方子開始養。
她發現養了這